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我本来以为最多两个月,阿暻就一定会从漠北赶回来,可现在……”
骆心安下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无名指,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阿暻不在了,除了我以外这世上再也没有别人可以替他报仇,所以不论是为了他还是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我都必须做这个选择。”
“哪怕是牺牲您自己?”
对上宝珠悲痛的神情,骆心安反倒比她还轻松几分,甚至还不忘自我调侃一把,“这怎么能叫牺牲呢,这种平步青云的好事儿可是人家几辈子也求不来的福分,等我入宫之后,既能天天吃香的喝辣的,还能风光一把,何乐而不为呢。”
她越是这样笑,两个丫头心里越难过,“……小姐,您这样又是何苦呢……您这样做,不会有人念你的好,只会留下一个红颜祸水的污名啊!”
对上两个人的泪眼,骆心安嘴边的笑容也终于再也挂不住了,抬手擦掉她们脸上的眼泪,她轻声说,“别人那些劳什子与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事情,既然这是唯一能接近聂毅,换来他的信任和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平安的办法,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你们不必再劝我。”
两个人见骆心安心意已决,也知道如今已无退路可走,于是抹了把脸,沉声道,“既然如此,奴婢也不再多言,奴婢保证今天的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不管您做什么决定,我们两个都会誓死跟随。”
骆心安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心里的大石头也一下子落了地,这时看着两个人坚定的目光,她突然觉得把自己假装失忆这件事告诉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从此以后她不再是孤军奋战,这让她早就冰冷的心里终于涌上来一丝暖意。
“那小姐眼下您打算怎么做,我们能帮您什么?”
宝珍压下心里翻腾的情绪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问出了一个他们如今最关心的问题。
骆心安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笑了笑说,“你们现在唯一能帮到我的事情就是快点去太医院问问,为什么请了这么久赵太医还没有来。”
“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难不成跟赵太医也有关?您今天突然病倒也是为了找个理由让他来敛华宫吧,您准备让他替您做什么?”
骆心安眉毛一挑,露出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容,眼睛里带着意味深长的神色,仔细一瞧还能看到一抹讥诮,压低声音说,“我要让他替我准备一些春-药。”
这话一出,宝珠和宝珍顿时长大了嘴巴,呆愣了好半天一张脸才涌出大片的红晕,“……小、小姐,这大白天的,您怎么能……您要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做什么呀。”
骆心安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扬眉一笑,勾出一抹危险的笑意,“嘘……佛曰不可语,以后你们自然就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