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此事,然后将这一带翻个底朝天?万一被他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一听这话,副将不敢再多言,赶紧一瘸一拐的跑上前将聂暻的尸首搬到那十几个将士旁边,等全都安顿好之后,陈将军抽出一个火折子点燃,看着手上橘红色的火苗,陈将军的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突然低声问道:
“为了演好这一出苦肉计,你白白挨了我几刀,还流了这么多血,现在有没有什么大碍?”
副将咧嘴一笑,“小伤而已,死不了人,多谢陈将军手下留情了。”
“哦?原来你还想我下手再重一点?既然如此,大家又共事一场,那我现在就满足你这个愿望!”
说话的瞬间,他的刀如闪电般陡然出鞘,一道银光划过,副将的脖子就被他割断,霎时间喷出水珠一般的鲜血。
副将瞪着眼睛目眦欲裂,指着陈将军想要说点什么,可还没等说出一个字就已经气绝身亡,“轰……”一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陈将军抹掉脸上的血渍,冷笑着瞥了他尸体一眼,“别怪我心狠手辣,怪只能怪你知道的太多,不可能再走出这片树林,这是主子对你最后的荣耀和恩典,你要记得感恩,好好上路。”
说完这话,他看了一眼已经凉透的聂暻,将他的衣服从里到外的翻了一遍,见他临死都攥着一枚金指环,就硬是撬开他的掌心将那枚戒指摘下来塞进了衣服里。
手上火折子一扬,他骑上马头也不回的向树林外奔去,留下一地尸首和霎时间烧起来的熊熊烈火,试图掩盖这一整夜的罪恶和血腥。
骆心安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她被束缚在一片黑暗之中,逃不掉躲不开,天地之间像是有无数双手将她困住,哪怕用尽了全身力气也挣脱不开。
正是最绝望的时候,周围又不知怎么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大火铺天盖地的袭来,将她笼罩在中间,烤得她皮开肉绽。
烈火之中,她看到一道身影由远及近走来,那身影是如此的熟悉,以至于她只是看到一个轮廓就立刻认出了这人是谁。
“阿暻!”
她心中一喜,当即叫出声来,可拿到身影却像压根没有听见一样,从熊熊烈火中走来,与她擦肩而过。
“阿暻,我是心安啊!”
骆心安太久没有见他,如今突然出现,看到他的样子一如往昔,心中无限感慨,忍不住抬高声音又一次急声呼唤起来。
可从始至终聂暻的目光都没有往她身上落一下,就像对着一团空气一般挥剑就跟面前突然涌上来的千军万马厮斗起来。
这个时候骆心安才注意到他此刻竟然浑身都是血,银亮的铠甲和白色的衣袍早就被鲜血浸得看不出本来颜色,全身上下都是伤,只是露出来的皮肤就已经伤痕累累,就更不用说衣服下面会是怎样的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