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如果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在于保护而在于进攻的话,那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
几个将领脸色一变,就听聂暻沉声说,“你们想没想过,一旦漠北人将所有兵马全都连接起来,再给我们来个突然袭击,这些战马就会成为一个整体,这样的战斗力就会凝聚在一起,像一面排山倒海的墙一样无坚不摧,一匹骁勇善战的马匹不可怕,但一群拧成一团的战马足够将我们连人带马踏成肉泥!”
“一旦我们硬碰硬无力抵抗,只能想别的取胜办法,换做你们要怎么做,是不是第一个念头就是先烧了他们的粮草,断了他们的后路?可这些粮草都被连接起来了,只要他们留一小支队伍,就足够看住全军所有人的口粮,这样一来等于连我们的后路都给堵死了,你们说如果我们这个时候还不主动出击,难道要让他们大功告成之后打到我们眼皮子底下才有所行动吗!?”
一番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的这么深,更没有像聂暻这样,只不过透过夜晚一点蛛丝马迹,就能一下子猜中全局。
经聂暻这么一点拨,所有人如梦初醒,接着惊出了一身冷汗,这幸亏是王爷先看破了敌人的诡计,否则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岂不是要被漠北打的溃不成军?
一时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王爷,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就算我们有援军,也不一定有完全的把握在夜袭之后全身而退啊!”
聂暻闭上眼睛,遮住眼里的狂风暴雨,再次睁开双眸的时候,神色已经一派坚毅,“世上没有万全把握的事情,上了战场就应该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虽然事发突然,来不及制定详细的计划,但眼下的情况已经不允许我们耽搁,漠北人偷偷摸摸暗中筹划了这么久,谁也不知道他们会选在什么时候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所以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赌上一赌。”
“传我口谕,全君马兵分两路,一支为援军,在营后随时听命,另一支为备好弓箭和火种,作为先锋随我一起行动!”
“是!”
一声令下,战鼓擂擂,嘹亮的号角吹响,聂暻刚戴上盔甲,拿起那把追随自己多年的白翎箭,身后就走过来几个副将,一脸凝重的看着他说,“王爷,今天这一仗就让属下们代您去吧,军营之中不可一日无主,属下保证一定会带着漠北蛮子的首领回来见您,亲自出征之事,请王爷三思啊!”
聂暻动作一顿,接着拿着布继续擦着手中的白翎箭,“你们不必劝说,我意已决,这件事只能由我来解决。”
“可这太危险了!您不仅仅是元帅,还是千金之躯的王爷啊,上一次大败漠北,我们打的如此艰难,您的肩膀已经受了伤,这一次不过就是一次夜袭,完全不需要您亲自带兵挂帅啊!”
“所以就因为我是王爷,所以我就应该让别的将士替我去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