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儿臣再多说什么了吧?”
闻言皇后搓了把脸,深深吸一口气,身形踉跄了一下,最终闭上眼睛死死地攥住了桌角,“你说得对……我们已经别无选择,必须放手一搏,”
“你有几成把握?”
聂毅一勾嘴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倾身过来,一字一句的说,“母后,儿臣怎么会打无把握之仗呢?”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暂且搁下风雨欲来的朝政不提,已经回宫多日的骆心安,近日来越发觉得日子过得太郁闷,好像知道怀孕消息之后,一切都变了模样。
以前没察觉到的时候,她天天东奔西跑,不拘小节也没怎么样,可现在不过就是肚子里多了“肉……”而已,跟平时也没有什么差别,却让聂暻乃至身边一众知道这件事的随从紧张不已。
搬个东西,宝珠和宝珍就能吓出一身冷汗,上个楼梯,暗中的影卫就差将台阶提前擦穿,吃个东西,聂暻就像复读机似的在耳边强调这个不能吃那个不能吃……
总之,聂暻对她的态度,让她感觉自己简直就像个熊猫,哦不,应该是比熊猫更珍贵的濒危动物似的,到哪里都是危险,好像全世界都在打她肚子的主意一样。
为此骆心安还笑话聂暻,“全世界怀孕的女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人家的相公有多紧张,拜托……你首先得扭转观念,这世上不是哪个会喘气的大活人都在觊觎你的儿子好不好?”
聂暻没好气的冷哼一声,硬邦邦地说,“你懂什么?”
本王的王妃那么抢手,本王的儿子自然更抢手,要是本王不看紧一点,岂不是连人带儿子却都被别人抢走了?
当然这话他不能当着骆心安的面说,否则容易助长王妃的气焰,现在她就已经爬到了本王头上,以后要是儿子再一出生,家里哪里还有本王的地位可言?
太娇惯娘子不好,嗯……他必须得改,可惜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一对上骆心安就又变成了好好好是是是买买买。
这天,聂暻终于有机会进宫。
自从被封为监国之后,他本来就不轻松的工作变得更加繁忙,老皇帝一病不起,朝中所有大事一时间全都压在了他的身上,西北的战事、南疆的灾荒、江南的洪涝……哪一样都不能掉以轻心,而背后,太子一党看似已经孤掌难鸣,可仍然在蠢蠢欲动,若他稍不注意很可能就会被背后捅上一刀。
在这样的重压之下,幸好他足够游刃有余,将所有事情都处理的井井有条,只不过牺牲了这么多陪伴骆心安和孩子的时间,他的脸色就一直没有好过,本来他就是个冷淡性子,再加上黑着一张脸,就更吓得身边所有影卫都不敢近身,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点燃了王爷这颗“火药弹……”
今日本是与骆心安说好进宫相见的日子,结果退了朝之后他就被一帮朝臣团团围住,他本以为几句话就能将他们打发走,结果他们从晌午一直喋喋不休到午饭时间还没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