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见势头不对,纷纷转身下逃,一人逃得急了,陡坡上一个失足,惨呼着栽落下去,又是摔得尸骨无存。
凌牧云起身迈步来到崖边,向下看去,只见剩下的几个人正自惊惶匆忙的沿着山坡攀援而下,看到凌牧云的身形出现在崖边,顿时忍不住面现绝望之色,现在他们正自攀附在陡峭山坡之上,一失足就是尸骨无存,此时凌牧云若是再以暗器射击,他们甚至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只有等死的份儿!
不过好在凌牧云并没想着对这些人赶尽杀绝,而是沉声喝道:“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这次饶你们几条狗命,回去告诉你们领头的,本少爷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若是再敢来烦我,先摸摸自己的脑袋有没有这块石头硬!”
说话间,凌牧云探左手抓过悬崖边上的一块足有篮球大小的岩石,右手一记降龙十八掌中的“亢龙有悔”猛然拍出,正打在左手持的岩石之上,直接将坚硬的岩石打得爆裂破碎开来,崩作碎石坠入深谷之中。
崖下之人见此情景不禁吓得亡魂皆冒,便如见了鬼一般!坚硬的岩石竟被人以肉掌打碎,这种事情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连坚硬如岩石都是如此,若是人的血肉之躯被打中又会是何等下场?一时间只骇得手脚冰凉麻木,险些失足,赴了前面几人的覆辙。
缓过劲儿来之后,这些人急忙攀援而下,仿佛稍多停留一刻便会被厉鬼索了命去一般,只想着快快逃走,回去禀告平婆婆和瑞婆婆,这等恐怖的强者,岂是他们能够对付得了的?还是别白白送命了!
瞥了一眼仓皇逃窜而下的曼陀山庄众人,凌牧云暗自摇了摇头,他原本没想对这些人下杀手,可这些家伙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死点人,就不知道害怕,真是贱骨头,那他也只能稍施辣手了。
目视着曼陀山庄之人仓皇而下,身形隐没在下方缭绕的云雾中看不见了,凌牧云这才转身走回,只是还没等他走回原处,便见木婉清已经自己坐了起来,倚身在马背上,正目光复杂的看着他。
凌牧云不由得微微一怔,随即淡然一笑道:“你醒啦?”
木婉清并不答话,目光从面幕的两个圆孔中射出来。凝视着他,颇有严峻凶恶之意。眼见凌牧云还要往她这边过来,猛地将手臂向上一抬对准凌牧云,厉声叱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放箭了!”
凌牧云淡笑着摇了摇头:“你应该知道,那东西对我是没用的。”
只是话虽如此说,他还是停住了脚步,倒不是怕木婉清的袖箭,而是怕木婉清情绪太过激动,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难免麻烦。
木婉清的眼中不禁闪现出一抹惊悸和颓然。显然是想到了凌牧云那身惊人的本事。先前她完好无损时尚且伤不到对方分毫,现在伤重之下,就更奈何不得凌牧云了。
不过紧接着木婉清的目光又重新恢复了坚定,因为伤重虚弱。只是抬了一会儿。木婉清的手臂便隐隐有些发颤。急忙伸出另外一只手将手臂托住,尽管她明知道自己的袖箭只怕奈何不了对方,可还是执意维持着。问道:“先前是你救了我和黑玫瑰?”
凌牧云道:“你觉得这荒山野岭的,除了我之外,还会有别人救你么?”
“你……你是怎么到这崖上来的?”
木婉清的声音隐隐有些发颤,却是她想起了她昏迷之前所看到的恐怖场景,想起了那个飞渡虚空踏上山崖的那个人。她现在迫切的想要证实,那个人到底是不是眼前的凌牧云,还是另有其人?
“我怎么到这崖上来的你不是亲眼看见的么?而且你不是还拿袖箭试图阻击我么?你的记性不会这么差吧,这么快就把这些事都忘了?”
凌牧云想起他来救木婉清的性命,却被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敌视对待,也不由得有些恼火,没好气的说道。
木婉清抬起的手臂无力的垂落下来,原来她昏迷之前所看到的那个恐怖之人竟然真是凌牧云。一想到对方横渡虚空而来的恐怖场景,木婉清顿时便没了继续与之作对的勇气,对于这样强者来说,她的袖箭恐怕也不比小孩儿的玩具强到哪里去,亏得她还拿着想要威胁人家,或许在凌牧云的眼中,她这么做就是一个笑话吧?
“你为什么要救我?”木婉清稍微平复了一下震撼的心情,忍不住疑惑问道。
她心中对此是极为的不解,毕竟在此之前,她与凌牧云也只有一面之缘,而且那次也不是一次令人愉快的见面,她还曾以毒袖箭射击对方,虽然没有能够得手,但嫌隙却是存下了,对方不来报复她也就算了,又怎会前来救她?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以德报怨这种事?
“你以为我愿意救你么?”凌牧云撇了撇嘴,道:“也算是你会逃,先前你被那些人堵住时恰好被我们瞧见了,段誉兄弟念及你的救命之恩,求我出手,不好拒绝,这才出手救你的。”
“先前发暗器打飞老刁婆短刀的人是你?”
木婉清顿时想起先前她被平婆婆和瑞婆婆等人围攻时的场景,当时平婆婆的短刀眼见就要切入了她的咽喉,结果忽然被什么东西打飞,她这才趁机冲出了重围。当时情势危急,她只顾着逃命,也无暇细想,现在听凌牧云这么一说,哪里还猜不到是怎么一回事?
“废话,不然你以为是谁?”凌牧云看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要不是有本少爷在,你早就死在那些人的手里了,亏得我耗费了那么大的气力来救你,你却还拿你那破袖箭射我,真是不识好歹!”
“死不死是我自己的事,我什么时候用你救了?”
本来凌牧云能够不计前嫌救她,木婉清嘴上虽然没说,心里还是有些感激的。只是此时听凌牧云这么一说,她孤傲的性子顿时被激了起来,心中刚刚升起的一点对凌牧云的好感立时消失得一干二净。
“呦嗬,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照你这么说本少爷救你还救出错来啦?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凌牧云撇了撇嘴说道。
“你说谁是狗?”
木婉清的目光顿时冰冷了下来,锋利如刀子一般,声音冷得仿佛要掉出冰渣一般,显然已是怒道了极处。
“我没说谁,不过有人自己非要承认,那我也没办法。”凌牧云把手一摊,有些无赖的说道。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木婉清冷脸对待,凌牧云心中也颇为不爽,木婉清身负重伤,动不得手,他自然也不屑于去欺负一个重伤弱女,不过气一气对方,稍稍出一口闷气,他还是乐意为之的。
“你……”木婉清不禁气急。
她自幼随着她母亲修罗刀秦红棉一起幽居深谷,长大一些后边又跟着秦红棉跑江湖杀人,除了她师叔俏药叉甘宝宝的女儿钟灵之外就再没有什么朋友了。
因此从小到大,几乎就没人与她说过什么俏皮话,论及嘴皮子的功夫,她哪里是凌牧云的对手?被凌牧云绕着弯儿一骂,她顿时一阵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才好。
愤怒之下,木婉清也顾不得两人之间巨大的实力差距,猛地一抬手臂,“嗤嗤”两声轻响,两只短箭激射而出,向着凌牧云射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