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说白了,就是率性而为,想干啥干啥,却又有基本的自制力,而且心思非常活络。
这种人的性格偏向于开朗,但也有些多愁善感,失落时会非常沮丧,不过自我恢复能力很强。或许,让徐志摩在这儿住几个月,舒缓一下情绪,他自己就下山继续过日子了。
周赫煊放下空碗,对张幼仪说:“张女士,林徽因来了。”
张幼仪猛地色变,继而恢复正常道:“多谢周先生提醒。”
说实话,周赫煊很想看看张幼仪、陆小曼和林徽因三个女人碰头,会擦出怎样的火花,那场面让人好期待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徐志摩坚持要跟僧众一起进餐,而周赫煊他们则另外开伙,吃的都是徐申如从山下运来的食物。
周赫煊感到很失望,他预想中的撕逼大战没有爆发,张幼仪、陆小曼和林徽因三人都保持着克制,甚至见面时还互相点头致意。
“你们跟志摩谈过了?”周赫煊问。
梁思成摇头苦笑:“谈过了,油盐不进,这一趟怕是白来了。”
林徽因说:“他不会出家的。”
“哦,为什么?”周赫煊好笑道。
林徽因解释说:“我们刚刚见到志摩的时候,他满身大汗,头发乱糟糟的。结果转眼之间,他就洗了澡,还把头发梳得整齐,明显不想让我看到他狼狈的模样。这哪像是要出家的人?”
“哈哈哈,分析得很到位。”周赫煊大笑不止。
林徽因继续道:“他现在之所以还死撑着,是不知道下山以后,该如何面对糟糕的生活。或许,等他想清楚以后,自己就乖乖回去了。”
梁思成看了看邻桌的陆小曼,欲言又止,估计是不好意思背着别人说坏话。
周赫煊扔下饭碗:“还是我去跟他聊聊吧。”
林徽因点头道:“拜托明诚了。”
下午酷暑难当,这种天气显然不能干农活,徐志摩窝在自己的僧舍里研究佛经。
周赫煊大摇大摆走进去,把房门一关,笑道:“别装了,没有外人。”
徐志摩根本不搭理他,继续埋头看佛经。
周赫煊抢过徐志摩手里的佛经,直接扔在屋外的马桶里,笑呵呵道:“你要是还不说话,我就把你屋里经书全烧了。”
徐志摩缓缓抬头,语气诚恳道:“明诚,我这几天过得很轻松快活。真的,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完全不必理会生活的烦恼。”
“你想跟陆小曼离婚,但又害怕别人说三道四,而且觉得对不起陆小曼,”周赫煊盯着徐志摩,质问道,“是这样吗?”
徐志摩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周赫煊又说:“当初任公给你们证婚的时候,告诫说,希望这是你和陆小曼最后一次结婚。你心里也是这样想的,你过不了自己的那关,我说得对不对?”
徐志摩继续沉默。
周赫煊笑道:“张幼仪女士这些年过得不错啊,上海女子银行的副总裁,云裳服装公司的总经理,还是国社党的财政部长。”
“你提她做什么?”徐志摩没好气道。
“很后悔吧,当初你看不起的守旧土包子,现在成了一个威风八面的进步女性。”周赫煊说。
徐志摩道:“谈不上后悔,只是没想到她的变化那么大。”
周赫煊问:“有没有想过复婚,毕竟你们还有个儿子。”
徐志摩摇头说:“破镜难以重圆,此事就不要再提了。”
周赫煊戳穿他的心思:“你就是放不下面子,觉得丢脸而已。”
“随你怎么说。”徐志摩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