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不知道楚厉为什么要去牵燕绫裳这条线啊?”
黄炎扁了扁嘴,微微点头,“这倒是知道一些。”
“说来听听。”沐云槿眼前一亮。
“是因为,这个燕绫裳,是个牺牲品。”黄炎神情严肃。
沐云槿微愣,“牺牲品?”
“对,被楚清和秦暮月选中的牺牲品。”黄炎开口,“楚清和秦暮月想利用燕绫裳,让燕相府与太子府结怨,从而让燕相死心塌地的给宸王府卖命。”
“可燕丘淮,不早就是楚清的人了吗?”沐云槿有些不解。
黄炎摇摇头,“虽然早已是楚清的人,可随时都有可能反骨,只有利用了燕绫裳,才能牢牢抓住燕相这条线。”
“那燕绫裳知道此事吗?”沐云槿问,若是知道,那岂不是太残忍了。
“冲她今天对着殿下脸红心跳的模样,应当是不知的。”黄炎回答。
沐云槿抿唇,打心眼里开始同情起燕绫裳。
楚清和秦家,为了整个西元国江山,怕是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了,任何能利用之人,都不会放过。
……
沐云槿回到房间时,鱼婆婆正在里面等她。
见到鱼婆婆,沐云槿先是吓了一跳,随后走近她,“婆婆……”
“小主人好。”鱼婆婆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老身算了一下,你腹部的灵力快消失了,便来接你回凰羽阁了。”鱼婆婆笑看着沐云槿。
沐云槿微微愣了会儿,咬出唇瓣,“可我……”
“凡事有舍有得,不可太贪心。”鱼婆婆睨着沐云槿。有舍有得……
沐云槿垂眸,撇了撇嘴,是啊,她说好自己只是进西元国皇宫看一眼的,现在都在这待了一日多了……
这一日她也看到了,碍于身份,并不能帮楚厉什么忙,反而还要让楚厉时时顾虑自己。
她不能让自己成为楚厉的阻碍。
“走吧,离年三十没有几日了,咱们在凰羽阁等他。”鱼婆婆说完,拉住了沐云槿的手腕。
沐云槿抿唇点了点头,留了张字条后,便和鱼婆婆一起离开。
半个时辰后,沐云槿再度从蝶花城,回到凰羽阁里。
一进凰羽阁,风玄道人劈头盖脸对着沐云槿一顿骂,“你这臭丫头,让你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竟然还敢乱跑!”
“师父,你别那么凶嘛,还想和你讲件趣事的!”沐云槿朝风玄道人眨了眨眼。
“什么趣事?”
一盏茶后——
“哈哈哈哈,龙变成了猪?”风玄道人盘腿坐在草地上,听到沐云槿讲述了一下早上的事情后,笑的捂着肚子。
沐云槿想到早上那个场景,还是忍不住想笑,“是啊,那一条五爪金龙,真的就变成了一头猪,你是没看到,黑袍那个脸,和吃了屎一样的臭。”
“哈哈哈!楚厉那小子,果然有后招!”风玄道人乐的笑出了声。
“可不是嘛!现在估计龙变猪的事情,已经都传出去了,估摸着又能让百姓们笑上一阵子了。”沐云槿扬唇。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风玄道人忽然正了正脸色,“对了,秦暮南那小子是怎么回事?怎么疯成那样了?”
“你见到他了?”沐云槿诧异挑眉。
风玄道人点点头,“今早出凰羽阁走走,走到西边的一处荒山,听到里面有怪声,便上去看了看,没想到是秦家的那小子。”
“是秦暮月给秦暮南下的相思毒,毒发时疯疯癫癫的,不记得任何人。”沐云槿撑着下巴,叹息一声。
“不记得任何人?可他嘴里喊的是你的名字啊。”风玄道人面露戏谑。
沐云槿轻咳一声,面色顿时有些不自然,“这我就不知道了。”
“秦家那小子,说起来还是不错的,这么疯疯癫癫的活着,倒是可惜了。”风玄叹了口气。
“可他中了黑袍的相思毒,这世上除了黑袍,无人能解了。”沐云槿道。
闻言,风玄道人挑眉,“谁说无人能解了?”
“哦?有人能解?”沐云槿眼眸里亮了亮。
“不就是个搀了点蛊毒嘛,真当这世上除了他黑袍,其他人就不会了?笑话!”风玄道人耸了耸肩。
沐云槿顿时来劲了,“师父,那还有谁会啊?”
“……”风玄道人忽的看了眼沐云槿,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沐云槿皱眉。
“慕容如素。”风玄道人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来,话落便移开了眼。
慕容如素……
楚厉的师父?
屏峰崖下的老前辈?
“那老前辈还会蛊毒啊?”沐云槿诧异了。
风玄道人点头,皮笑肉不笑,“她本事大呢,否则又怎能研制出专门对抗鹰群的药丹?”
“不过,她这人,这辈子都不会再出屏峰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