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很关心她的饥饿状态,每天要问她好多遍饿不饿,每次在膳桌上时,也会逼着她吃很多东西。
难不成失忆后的楚厉,对一个人好,是表现在让人多吃点的这个方面吗?
“嗯。”楚厉在听到沐云槿的回答后,重新拿起书册,看了起来。
沐云槿撇嘴,也躺了下来。
一旁,楚厉拿起杯子,正要喝水时,耳边传来一道秘音,“殿下,已经得手!”
楚厉闻言,微微眯眼。
此时,一道均匀清浅的呼吸声在房间内传来,楚厉侧过脸,才见刚才还直勾勾看着他的人,这会儿已经沉沉的睡着。
楚厉凝视着她的睡颜,心尖似有暖流在渐渐绽开。
……
除了宁王府内这一片安静的天地,此刻外面已是炸成一锅粥。
皇宫天牢里。
“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刑部侍郎万鸿渊气的狠狠踹了一名狱卒一脚。
紧接着在一抹明黄面前跪了下来,“微臣办事不利,请皇上降罪!”
天牢内,此刻齐聚了不少大人物,西明皇,皇后,秦老将军,燕丞相,大理寺卿陈璞,以及昨日大婚的楚清和秦暮月都在场。
秦暮月今日是进宫给太后以及皇后奉茶的,可刚踏进皇宫的宫殿,便听到外面传来容妃咬舌自尽于天牢的消息,急忙跟着赶了过来。
这会儿阴暗潮湿的天牢内,容妃正平躺在地上,面容惨白,嘴角不断的有红色的血液流出。
万鸿渊跪在地上,整个人忍不住抖了起来,这容妃可是重要人犯啊,这会儿死在天牢里,他的官途怕是也到此为止了。
果真,西明皇见到跪在地上的万鸿渊,气的也是一脚踹了过去,“废物,你是干什么吃的!”
这容晚月让他丢尽颜面,若不在全城百姓前处以极刑,他实在难解心头之恨!
“把牢门打开。”秦暮月忽然出声,对着一名狱卒开口。
那狱卒听闻,立即上前打开牢门。
开门后,秦暮月刚要走进去,便被皇后给拦住,“月儿,你昨日新婚,实在不适合接近这些血腥的东西。”
“母后,没事的。”秦暮月朝皇后勾了勾唇角。
如今她嫁给楚清,称呼自然也是跟着楚清叫,皇后虽不是楚清生母,可宫中的一众皇子公主,按规矩都要是尊称她为母后的。
秦暮月说罢,走了进去,在容妃的尸体边蹲了下来,盯着她的面容看了会儿,随即咬住下唇,转头看向西明皇。
“父皇,这尸体并非容妃,乃是有人用了易容术替换掉了真正的容妃。”秦暮月开口。
西明皇一怔,随即刑部的仵作也都急忙冲进去,对着容妃的脸检验了好一阵子,最后有些惶恐的看向秦暮月,“宸王妃,这尸体上,并无易容迹象。”
秦暮月听了,却不以为意,“他们并非用的寻常的人皮面具易容,而是用了一种幻术,我曾经就吃过那种幻术的亏。”
“月儿,谁给你下的幻术?”皇后询问。
“是宁王殿下的一名护卫所为,当初宁王妃沐云槿被禁足水云寺时,其实一直是那名护卫易容成沐云槿,替她在水云寺中禁足的。”秦暮月出声。
西明皇听到又和宁王府有关,眉目更冷了几分,今早全城百姓在宫门口闹翻天了已经让他够头疼了,没想到这会儿又扯上幻术了。
秦老将军察觉到西明皇的表情后,也适时点头出声,“不错,下官可以证明此事,月儿确实中过那等变幻容颜的幻术。”
一旁,一直皱着眉头的陈璞忽然开口,上前一步,走到西明皇身旁,“皇上,按大理寺以往办案的条例来看,验明死者真身,需要进行全身检验。宸王妃所说的幻术,并非就是真正的结论。”
闻言,秦暮月瞪了眼陈璞,冷笑,“陈大人,谁人不知你与宁王府走的很近,莫不是要故意包庇?”
“下官不敢。”陈璞弯了弯腰,接着转眸看向西明皇。
“皇上,此事非同小可,若死者的确是容妃娘娘,那说明容妃娘娘乃畏罪自尽。若不是容妃娘娘,便是一桩需要彻查的大案。决不能在没有查验的结论下,仅解释为幻术,便来给宁王府扣上罪名。”
西明皇皱着眉头,微微点了点头,“那陈爱卿,你准备怎么证明死者就是容晚月?”
“微臣斗胆,还请皇上亲自参与检验。”陈璞的话很明白,既然要检查全身,那西明皇势必是最了解容妃身体的人了。
秦暮月攥紧拳头,想继续说话,却被秦老将军一个眼神制止。
这个情况下,若她继续针对陈璞以及宁王府,不免会让西明皇心生怀疑。
“来人,将尸首带去检验室。”陈璞朝几名狱卒开口,随后一行人往检验室的方向走去。
身后,秦老将军和楚清互看了一眼,眼中袭上满满的深意。
在天牢四周恢复静谧后,一抹水蓝色的身影从暗处隐现,走到楚清的身旁,叹了口气,“唉,对手太聪明,本太子真是焦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