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传来了杨青凝的声音,“原来是国君新纳的那位青夫人,这段日子本宫一直好奇想见见青夫人,奈何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在这碰上了,果真是位绝色美人,怪不得能让国君恩宠有加。”
沐云槿抿着唇瓣,睨着对面的杨青凝,这女人几句话,硬是把江青雪说成了有几分姿色,才被北堂闻风看上的,看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长的漂亮那又怎么样,父皇的后宫里,哪个娘娘不漂亮?但见到母后还不行礼的,本公主算是第一回看见。”静阳公主抱着双臂,瞪着江青雪这边,嘲弄的开口。
江青雪不想与这对母女多费口舌,偏眸看向沐云槿,“我们原路折回。”
沐云槿虽看不惯这个静阳公主,但也知晓这个节骨眼不能惹事,于是点点头,准备转身离开。
见江青雪这边无视自己,杨青凝的眸色沉了下来,她身旁的静阳公主已经怒火中烧的开口——
“本公主是父皇最疼爱的女儿,你个狐狸精敢无视本公主,你是不是找死?”
听到静阳公主的骂声,沐云槿眼睛一眯,下意识的扬起手想冲过去教训静阳公主,却被江青雪拦住,朝她摇了摇头。
沐云槿咬唇,正劝服自己不要理会这个静阳公主时,对面尖锐的声音再次传来,“识相些的话,就滚过来给母后和本公主跪下请安,否则的话,本公主这就去找父皇告状!”
这回沐云槿真是忍无可忍了!
北堂闻风怎么会有这么一个骄纵刁蛮的女儿,看着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那嘴可真够欠抽的。
静阳公主见江青雪这边定在原地不动了,以为是自己唬住了他们,不禁抬头朝自己的母后眨了眨眼,眼中满是得意。
“这是国君送给青夫人的令牌,见令牌如见国君,可免一切宫中礼仪,自由出入宫门。”沐云槿从衣袖内掏出一块之前北堂闻风送给她的令牌,举在手里。
杨青凝在见到那块令牌后,瞳孔微微一缩,眸中似有几分难以置信,紧攥着衣袖,强让自己保持镇定。
宫中向来有许多令牌,针对不同的人和事,只有这一块令牌,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这块令牌国君那里只有一块,当时她记得国君给她看这块令牌时,说过一句话,他说——
“哪日谁得到了寡人的这块令牌,就算是要拿走这北鸣国江山,寡人也毫无怨言!”
杨青凝咬着唇,重新的审视了一番眼前的江青雪,仅仅因为这个女人,长的像那个南庭国的圣女,所以国君连令牌都舍得送出去了?
呵,真是讽刺。
她记得当年刚入宫的时候,告诉北堂闻风自己叫青凝,他当时喝醉了,摸着她的脸一声声的叫她青儿,还叫过她青雪,她以为是北堂闻风记错了自己的名字,又纠正他,自己叫青凝,不叫青雪。
可自从南庭国圣女生子的事情败露后,杨青凝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幸好,那个女人死了。
沐云槿看着这皇后脸上多彩的神色后,很想笑出声,但身份不便,只好忍住。
“有令牌又怎么样,本公主可是长公主,就是把你们都当场杖毙了,父皇也绝不会责骂一句!”静阳公主不屑的开口,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
“没记错的话,前段时间,国君曾下过圣旨,称槿华公主才是这北鸣国的长公主呀!”黄炎忍不住出声。
没想到刚进这北鸣国的皇宫,就遇到了这么一段插曲,原以为对付秋叶他们就够困难了,没想到这还玩起宫斗了!
“槿华公主?呸,她就是个野种……啊啊啊!”静阳公主的话说到一半,就惨叫出声。
江青雪今日原本想息事宁人的,能不得罪这对母女就不得罪,这会儿静阳出口侮辱云槿,这是她这个当娘的绝对忍不了的。
所以在静阳辱骂沐云槿的时候,她双手负在身后,偷偷的运起了真气,指尖一点,花园内一朵原本开的娇艳的红花顿时碎成几瓣花叶,飞离到半空中,带着一股强有力的气流,朝着静阳扫了过去。
黄炎此行出门始终谨记着楚厉的话,保护着沐云槿的安危,所以在静阳辱骂沐云槿的时候,同样朝静阳投出了暗器。
花缨一向原则性强,认定了主人后,就不会再改变,前面这静阳公主说的话她还能忍,可侮辱自家主子,这绝对忍无可忍,于是轻吐一口气,一股无色无味的毒烟朝着静阳洒了过去。
静阳话说了一半,就感觉眼前飞来不少东西,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自己的浑身都疼,惨叫几声后,浑身是血的晕倒在地。
“静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