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缘巧合下,哀家碰见了空释大师,恰好提起此事,空释大师卜算了一卦后,告诉哀家……”
“凰星隐现,凰女即将降临。”
“凤凰之女,光是听这称谓,哀家便知这容妃是个了不得的女子,有她在皇儿身边,定能尽心尽力的辅佐皇儿,巩固江山。”
“那后来是怎么回事?既然凰星是吉兆,又为何变成了妖女?”沐云槿忍不住问道。
秦太妃顿了顿,喝了口茶,“皇儿曾私下告诉哀家,有一晚与容妃就寝时,见她后背突然发出红色的光,一只像极了凤凰的鸟儿从她背上飞离了出去,当时可把他吓坏了。”
“哀家后来虽和皇儿解释那是吉兆,可皇儿见了当时的情景,早已被吓的不轻,根本听不进去哀家的话,第二日便将容妃幽禁了起来,从此让容妃过上了暗无天日的生活。”
沐云槿听到这,嘴角微微的抽搐,这西明皇,真是错把珍珠当鱼目了。
正想着,秦太妃伸手一把握住沐云槿的手腕, 眼神暗淡了下来,“槿儿,哀家不得不要告诉你一件事情。”
“嗯?”沐云槿低眸看了眼被秦太妃紧握的手腕,隐隐有股不详的预感。
“秦暮月随她哥哥出征之前,哀家在她的后背上,看到了与容妃后背一样的火凰印记。”
“原本以为只是巧合,可后来见她赢了那么多的胜仗,哀家觉得,未必就是巧合了……”
“那颗凰星,可能转移到秦暮月的身上了。”
沐云槿一愣,眼露一抹的错愕,秦暮月,凰星?
这……
“原本那颗凰星在容妃的身上,哀家是很高兴的。但如今秦家手握兵权,朝中一半的势力都被拿捏在秦家的手里,秦暮月又是凤凰之女,哀家真的很害怕,害怕皇儿的江山,会被秦家之人夺了去。”
秦太妃说到激动之处,连咳了好几声,抚了抚心口处,又躺回到了榻上。
沐云槿垂着眼,眉心微拧,脑中不禁联想到,楚厉会不会知道秦暮月是凰女之身?
若非如此的话,他对秦暮月无情,却又放任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容妃曾经是凰女,如今凰星转移,落到了秦暮月的身上,对于心心念念想破解阵法,救出容妃的楚厉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慰藉。
“那祖母为何不撮合秦暮月与六皇子,让凰女嫁入皇室,岂不是对皇室有利?”沐云槿想起荣王妃刚才的话,顺势问了下来。
秦太妃闻言,面色一僵,莫名的眼神一闪,垂下眼去,似是有些的心虚。
沐云槿见状,一颗心沉了下来。
半晌,两人都静默不语,寝殿内一室的静谧。
“槿儿,是哀家对不起你……”
片刻后,秦太妃终于出声,眼角含泪,抬眸看着沐云槿。
“哀家不能放任有任何的威胁出现在我皇儿的身边,厉儿这么多年,面上虽然与皇儿过得去,但哀家又怎么知道,他心里没有为了容妃而记恨皇儿呢?”
“厉儿要是和秦暮月成了婚,秦家就顺势站在了厉儿的身后,哀家不能放任这么大的威胁留在皇儿的身边。”
“所以,哀家……”
沐云槿在听到这,忽的将一切事物都串成了一条线,眯起眼,嘲弄的一笑,“所以,太妃娘娘想到了传闻中不学无术,胆小懦怯的沐三小姐,想借由毫无作用的我,来压制楚厉与秦家的联系,是么?”
“逝者已故多年,你那与我祖母口头约定的娃娃亲,也是你胡编乱造的吧?”
见沐云槿洞悉一切,秦太妃咬着唇,伸手颤颤的擦了把眼泪,“槿儿,不是这样的,哀家其实在第一次见了你后,哀家就特别喜欢你这孩子。”
“哀家也是真心想让你和厉儿好好的……”
“够了!”沐云槿一把扔下手里的蒲扇,坐起身来,紧皱着眉,瞪着秦太妃。
“呵……”沐云槿轻呵一声,讥诮的开口,“真是讽刺,亏我还以为在这世上,你是仅有那么一两个真心待我好的,却没想到,我却是被你搬来抵挡秦家的一颗棋子!”
“槿儿,此事是哀家办的不妥,但哀家见你如今和厉儿感情甚好,你不也因祸得福了吗?你常年在相府中被禁足,如今是风光的六皇子妃,这有什么不好?”秦太妃哭着开口,忽然有些后悔将事情全然说了出来。
但此时不说出来,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你以为我稀罕这皇子妃的身份么?!权利,地位,我统统都不稀罕!”
话落,沐云槿紧绷着脸,扫了眼躺在软榻上的秦太妃,冷冷的道,“秦太妃请好好保重身体吧,以后有事没事,都别再来找我了。”
“槿儿……”秦太妃皱眉,“哀家说那么多,其实是想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