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同聂国平都站了起来,看到许子陵提着礼盒,聂国平笑道:“爸,我终于盼来送礼的了。”
许子陵有些奇怪道:“聂省长,我不会是第一个来给你拜年的吧!”
聂国平道:“是啊,我在会上不过随便说说,居然他们都当真了,你看我这门庭冷落的。”
“你说了什么?”
“我说中央三令五申要求厉行节约,咱们也要过一个节俭的春节,我不想看到任何人提着东西进我的家门。”
许子陵笑道:“聂省长,我要是听了这话,也不敢拿东西过来。”
聂国平奇道:“不是老有人说什么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吗?怎么到我身上就不灵了。”
聂抗日道:“算了,子陵也算是稀客,别让人家老站着说话。”
许子陵这才笑道:“没事,聂老,您是越活越年轻啊!”
“这话说的,那不成老妖怪了,我又不是赵进举,我不会采阴补阳。”
“什么?采阴补阳?”
聂抗日打了个哈哈道:“我也是听说,听说赵进举早年修炼过什么道术,看到他的样子,应该错不了。”
许子陵道:“那他的采阴补阳……”
“这只是道听途说。”
许子陵道:“如果真是那样,他岂不是伤天害理。”
许子陵已经相信了,因为,他从赵进举身上看到了一股乖戾的邪气。 聂抗日道:“姓赵的唯一怵的就是老陈,现在老陈不在了,只怕我跟东方云镇不住他,他又要兴风作浪了。”
“他敢!”
“嗯?子陵,你见过他了?哦,我想起来了,你跟赵家还有一段恩怨。”
许子陵点点头:“我刚刚见到赵进举了,还有他孙子赵宝刚。”
聂抗日眼睛一瞪:“刚刚?”
“是,在张元奎张省长家。”
聂抗日皱起眉头:“这个节骨眼上,姓赵的在张元奎家,不会是过节走动那么简单吧!”
聂国平道:“爸,你的意思是……”
聂抗日点点头:“虽然姓赵的穷奢极欲,可是他的声望不可小觑,也有一帮军政界的人物簇拥着,所以,他还是有着不小的发言权的。如果他公开支持张元奎,你们竞争就会显得很微妙。”
聂国平摇摇头:“爸,我来的晚,对蜀南省了解不够,还有很多需要向许书记、张省长学习的地方……”
聂抗日一摆手,义正词严道:“国平,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如果赵进举表明态度,我和东方也会表明立场,这不是意气之争,而是正邪之争,必须当仁不让。”
聂国平少有见到父亲如此严肃,于是点点头:“爸,我明白了。”
聂抗日笑了笑:“也许是我杞人忧天,张元奎虽然比你快了半步,但是论资历,跟你旗鼓相当,论底蕴却比你差了太多,所以,赵进举要扶他上位,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聂国平笑道:“爸,子陵他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不说这些严肃的话题,大家坐下说话,抗天,让人倒水。”
许子陵同徐娇娇坐下喝了一杯水,同聂家祖孙三代随便聊了聊,婉拒了聂国平吃饭的挽留,于半个小时后离开了聂国平的小院。 手挽手漫步在家属院的小道上,听着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嗅着空气中浓郁的火药味道,节日的气氛显得很浓很浓。 徐娇娇摇晃着许子陵的胳膊:“真好,以后每年你要跟我一起过。”
许子陵仰首想了想:“这个要求不过分。”
“算你还有点良心,现在我们干什么去?”
“你想干什么?”
“去情侣酒店怎么样?”
许子陵再次仰头想了想:“这个要求好像也不过分。”
徐娇娇拧了一把他腰间的软肉:“去你的,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不想,那就算了。”
“那还等什么,走吧!”
“你等着,我回去取车。”
“不用,出去打个车。”
“嗯,还是娇娇想的周到。”
二人在门口拦了一辆出租,徐娇娇报了个名字,叫汇源宾馆,许子陵哈哈笑道:“原来你早有预谋。”
“你再这么说,咱就下车。”
“开个玩笑而已。”
到了汇源宾馆门口,看到门庭冷落,也难怪,这大年初一,宾馆能开张都不错了,大厅里都是黑灯瞎火的。 许子陵走到前台,敲了敲柜台,一个胖胖的服务员从手机上挪开眼睛,道:“要房间?”
“嗯,一个标间。”
服务员看了眼许子陵身后的徐娇娇,撇撇嘴:“给你开一间商务大床房,床大,价格比标间还实惠。”
“也好。”
许子陵拿了房卡,徐娇娇拉着他一路向房间方向走去,她似乎感觉前台小姐那令人不舒服的目光。 许子陵倒是很坦然,可是他刚刚刷开门,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师傅,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