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没能看住汪精卫了,再要是让这么一个连蒋介石都下令“不惜一切代价”营救的重要人物死在南造云子手上,他的前途肯定就完全地毁了。既然如此,他干嘛还要自找麻烦?一条罪总比两条罪轻点儿吧?
“不敢,委员长既然是给陈祖焘(果夫)下的令,这件事自然是你们中统担当。我们军统只是在旁协助而己……毕竟,我们已经有一位重要人物为了营救秦卫而损失,实在是承担不起再大的伤亡了。”戴笠面上淡淡的,坚决不接徐恩曾的话头。笑话,徐恩曾都知道的事儿,他能想不到?南造云子可是他们军统的老对手了,好不容易才抓住,结果还让这娘们儿给跑了。中间他费了多少功夫,又下了多大力气?可就这还是凭着运气才抓到的人。现在南造云子手里又握着秦卫这张大牌,他才不会傻的往枪口上撞。当然,他也不会就这么在一旁坐视。秦卫的重要性,整个国民政府上上下下就只有他最清楚,甚至比蒋介石和宋美龄都清楚。不到万不得己,他也是绝不会容许秦卫被南造云子给宰了的。
“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千万不能让南造云子知道秦卫的重要性。否则,后果将让我们更加难以承受。”
“那是当然,这个不用雨农兄教诲!”徐恩曾没好气儿地说道。
“可均兄太客气了,戴笠哪敢教诲你这中统的‘副’局长啊,我只是提醒一下而己。”戴笠微微冷笑。
“哼!”徐恩曾冷哼一声,也不再理他:“来人,去给院里喊话,让南造云子马上交出人质,缴械投降!”
……
“做梦!”
“答答答……”
中统派出了一个小特务,拿着铁皮喇叭朝院里喊话,结果回应的却是一阵枪响。要不是院里的日人也怕就此激起外面中统和军统特务的火气,就这一下,那小特务恐怕就成了人肉筛子了。不过即便如此,小特务也被一顿排枪吓得瘫到了地上,手脚并用的才勉强爬了回去。
“以我对徐恩曾的了解,这个喊话的回去之后恐怕要吃点儿苦头了。”
看着倒爬着回去的中统特务,南造云子从二楼某间客房的窗户后面退了回来,又微笑着坐到了一个脸色苍白,不停地流着冷汗的年青人面前。
“小……小云,你,你能不能放了我?”
“不行!”南造云子依旧微笑,语气却是生硬的很:“而且,我不叫什么小云,我是南造云子,所以,以后记得要叫我南造小姐!”
“小云……”
“啪——”
一个个清脆巴掌掴在了年青人的脸上。
“小……”
“啪!”
又一下。这一下更狠,直接把年青人扇到了地上,脸上也深深地印上了五道殷红的指印。而南造云子看到年青人抚着脸倒在地下一脸悲愤的样子,却微笑着俯下身去:
“要叫我什么?”
“南、南造小姐!”年青人捂着脸,低着头小声答道。
“这就对了!”南造云子的笑容愈加灿烂:“以后也要记着哦。如果你敢再犯的话,我不介意让重庆市长多一个少了舌头的外甥!”
“重庆市长的外甥?”躲在一边,一直仿佛看客一样的秦卫拧着脸看着那个长得还算英俊的年青人,“他舅舅是蒋志澄?”
“没错。”南造云子重新坐正,微笑着看了过去:“怎么,秦先生认识蒋市长?”
“不认识!”秦卫摇摇头,“只是我的任命书上签着他舅舅的名字。”
“知道。”南造云子笑道,“秦先生的任命书是戴笠亲自向蒋志澄要的,甚至还是郑介民亲自送到了你所在收容院……啧啧,你们的关系真是如同传言一样非同一般呢!”
“他们觉得我还有用罢了。”秦卫耸耸肩,又苦着脸问道,“南造小姐,能不能看在我是个被人利用的可怜虫的份儿上,放我一马?”
“你觉得呢?”南造云子笑道。
“恐怕不行。”秦卫抠了抠脸颊,叹了口气,可接着他又话音一转:“可如果我能保你不死呢?”
“保我不死?”南造云子愣了一下,接着又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想不到秦先生居然还有这样的幽默感……你以为你是谁?蒋介石吗?可就是你们的蒋委员长,他恐怕也恨不得要了我的命!”
“我能说服老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