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的重铠,沉吟道:“而且这人所铸的弹xìng钢,品质比起一般工坊的要强出太多。”
“是的。”林夕将目光从冰冷的军械上收回,转头看着边凌涵和高亚楠,安静道:“现在我都怀疑,闻人苍月是不是故意留下了这样一批足以装备一支上万人军队的军械在这里…是不是这些军械,本来就是他备下的一条长线。这样的一批军械,太过容易引起一些人的野心,引起战乱。”
“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他是否真有这样的想法。”闻人苍月的名字,总是能让边凌涵的心瞬间冷硬起来,她的面容瞬间冷厉了些,冰冷道:“但最终的结果是,他带出碧落陵的部下胥秋白还是死在了你的手里,这批军械,还是落在了你的手里。”
林夕明白边凌涵的情绪,他温和的笑了笑,道:“一名大匠师带着一个工坊是肯定没有jīng力完成这么多种类的军械的设计和测试改进以及制造的,所以他的部下肯定有不少大匠师和匠师…也不知道这些匠师现在流落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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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绕着林夕的战斗太多,不用“将神”这样震慑人心的称谓,便是青鸾学院天选和风行者这样的身份,便已经足以将林夕抬到云秦立国前那种江湖宗师的地步,不停的迎接一场又一场的厮杀和挑战。所以林夕最多考虑的只能是眼前和他的足迹有关的事情。所以他虽然很聪明,也有着这个世上绝大多数人不具备的知识和眼光,但他不可能管得到所有的事情。这天下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事无巨细的管得到所有的事情。
湛台浅唐是湛台莽甚至不惜和炼狱山开战,都想要将大莽交到他手中的人,所以湛台浅唐自然会极其的聪明。
南宫未央虽然很多时候看上去都会让人怀疑她的年龄和智商,但她当然也是一个聪明到了极点的人物,否则她不可能从闻人苍月的手下逃脱,还让南山暮和他的那支军队存活下来。
林夕和南山暮并没有怎么接触过,所以他并不知道,南宫未央在碧落陵之中还拥有着一些他想不到的力量。
他此刻也是因为想到鳌角山的流寇军而联想到要是能够得到一些闻人苍月的部下匠师,鳌角山说不定就能够很快建立起一个强大的工坊,消化掉一时无法流通云秦国内的东西,并制造出一些耗资巨大,威力也同样巨大的东西。
对于一个帝国,还要通盘考虑全局,不能乱花银两,不能将一支军队装备到极致,而让许多军队饿肚子。各司银两的支出,还必须小心统筹着,还必须时刻想着国库是否被耗得空虚,但鳌角山却是根本没有这样的顾虑,只怕银两和积存的矿石用不完,库房到时候堆不下。
所以林夕也没有想到,湛台浅唐和南宫未央,在这方面的脑子,比他动得早,比他动得快得多。
就在直臣领袖刘学青在距离家门不远的云秦街道上遭遇刺杀的时候,一些中州军和一些内廷侍卫,便已脸sè极其难看的在朝着皇城角落的天牢赶。
在皇帝连发数道旨意,就连外陵卫的中州军都接到密旨赶往中州城对付钟家时开始,皇宫之中也已经出现了数次针对皇帝和一些将领的刺杀。
让现在这些中州军和内廷侍卫更是觉得钟家和江家一样太过放肆,太过目无圣上的是,在片刻之前,就连皇城之中的那处关押重犯的天牢都被人劫了,所有的犯人,都被放了出来。他们十分清楚,这里面至少有过半的犯人是修行者,其中有不少估计还有战力,这些人冲入皇宫之中,可是不会有任何顾忌,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祸事。
只是这些脸sè难看而在心中咒骂着钟家的中州军和内廷侍卫,却是没有想到,从天牢之中劫了不少人出去,放了许多人出来的,却不是钟家的人。
……
数辆马车在位于天牢这一侧的中州城街巷之中狂奔。
数名追上来的修行者都躺在马车后方不远处的街巷之中,更多的修行者和军队已经彻底清楚了这几辆马车的踪迹,分成数个方向,截向这辆马车。
然而没有人知道,在这几辆马车冲过某处街道时,底部的木板翻了开来,然后很多人从马车底部落下,钻入了一个早已掀开盖板的泄水yīn井之中。最后落下的是一名手臂上缠绕着锁链,手中握着一柄剑的男子。他在落入yīn井的瞬间,无声无息的将头顶上方的那一块掀开的石盖板重新合上。
这一rì,在中州皇城中混水摸鱼者,不止狄愁飞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