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持剑而立,转身看着七具被自己重创至无法在坚硬湿滑的冰毯上再也无法站立的魂兵重铠,心知是平rì里用徐生沫的那个箱子练习剑刺起到了作用。
“虽然你的脸太难看,不过你教的东西的确很有用…只是不知道我老是在这里嘀咕你,你会不会打喷嚏。”
想到徐生沫那张经常被他弄得yīn沉得要滴出黑水来的脸,林夕又忍不住微微的一笑。
然而他的微笑又瞬间消失。
因为所有的惨嚎声在一息之间便完全消失。
修行者的魂力可以有很多用处,可以让修行者拥有更强大的力量,也可以让自己的鲜血喷涌得更快…在七具魂兵重铠全部倒下,发现自己这方已经不可能获得此战的胜利,这些魂兵重铠内的修行者便做了同样的事情,将自己的所有魂力,全部从自己的伤口迫出。
身体不能承受的魂力急剧迸发,使得这些魂力修行者体内的内脏全部震裂,在魂力全数喷出体内的一瞬间,这& {}些修行者体内的鲜血也近乎全部喷洒干净,马上死去。
高亚楠看着她和林夕之间这些刚刚还在挣扎,现在却已经沉寂不动的魂兵重铠,忍不住摇头:“闻人苍月这样的人,他到底有什么魔力,可以让这么多人为他卖命?”
“因为公平。”
林夕走到高亚楠的身侧,迎向蒙白等人,他轻声的道:“不管外面认为闻人苍月有多少野心,有多么坏,至少他在碧落边军之中,赏罚绝对公平,上下平等,这就像给了人信仰。”
高亚楠不能认可的看着林夕,轻声道:“按你的意思…若是这整个天下落于他之手,这天下反而会变成一个绝对公平的世界?比现在更好?”
“我可不这么认为。”林夕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清晨中的远山和丘陵、草甸,道:“这碧落陵虽大,但对于整个云秦帝国,都只是小小的一块…人的jīng力不可能无穷无尽,管这样一小块地方,可以做到如此,但管整个云秦帝国,谁又能做到真正的事必躬亲,谁又能真正管得过来?”
“依靠个人的能力,是不行的。”
林夕看着高亚楠,道:“唯有以规矩,以法治,才能做到相对的更加公平,然而像闻人苍月这样,本身便对规矩,便对法没有什么敬畏的人,自己都视律法为浮云,又怎么能真正治国平天下?”
高亚楠再次摇了摇头,“张院长和云秦先皇定下了律法…然而云秦那些贪官污吏,杀了这么多年,却反而越杀越多。”
“这是十分复杂的事情,本来也不是我们需要考虑的事情…但我知道你是厌恶征战,最想要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那种喜欢清静隐世无争的人,你连连看到这么多人死去,心理很不舒服。”林夕看着高亚楠,轻声道:“考虑一些这个事情,可能会让你的心里舒服些,既然这样,我不妨说些我的看法…我觉得究其原因,还是因为现在云秦,没有强到像张院长这样的人。”
“看来你的确很适合做祭司。”高亚楠看了一眼林夕,道:“但你说究其原因,是因为云秦现在没有强到像张院长这样的人物,这我不能理解。”
“君王犯法,与庶民同罪…归根结底,只是张院长和云秦先皇定下的律法的这开篇一句。”林夕自嘲的一笑,在他的那个世界,恐怕绝大多数人都能轻易理解的简单道理,在这个世界,却是变成了连高亚楠这种青鸾天选都一时想不明白的东西。
他自嘲的笑着,看着高亚楠,轻声的继续道:“这句话当然谁都能接受…但若是真正的君王,若不止是闻人苍月,若是云秦皇帝,那九个元老犯法,谁能惩戒?没有人能够管辖,没有人能够执行,再好的道理,便只是空话。”
高亚楠蹙起了眉头,一时沉吟不语。
蒙白、姜笑依、杜占叶,以及已经下树前来的边凌涵都听到了这几句话,一时之间,几个人也都心中一震,不由得思索起这些话中的意思。
“你说的道理是对的,我明白了张院长之前的用意。”只是数息的时间,沉吟着的高亚楠点了点头,轻嘘了一口气:“当年张院长已经构筑了一个很好的云秦…青鸾学院dú lì于云秦之外,不管云秦政事,然而却是起着震慑和监督的作用,隐然凌驾于朝堂之上。可是张院长不知何处,当今圣上也无法理解这种用意,只是觉得反而被压着,管着…若是青鸾学院有张院长这样一剑便可以直入皇城,斩任何人头颅的强者,谁又会不懂敬畏。便是今rì…有张院长在,闻人苍月也只可能安安心心做他的镇西大将军,又怎么会导致这么多人战死。”
“我们学院的强者很多,但却没有可以轻易斩杀闻人苍月的强者。要是有一名可以一夜连斩十七八个闻人苍月这样强者的人存在。别说碧落陵容易平定,那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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