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分别了十三年,但我对蝶舞的心和感情从来没有变过。我所亏欠你的,我会用这辈子剩下的所有时间去弥补,所以……你恼我,恨我,想惩罚我……怎么都好,但一定不要再离开我了,我已经失去了若若,千万不要再失去你。”凌尘抱的越来越紧,梦呓般的诉说。
剑皇就是轩辕蝶舞,这一点,他已经是万分确信。轩辕蝶舞认出他后却一直避着他,今天又决然离开,他也始终认为是自己让她心碎……毕竟为他付出一生,再见时,却发现他和另外一个女孩在一起,这对痴情至深的她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她就算因爱而生极恨,也是应该。
轩辕蝶舞在新城危难时,会第一时间出现,全力护城,证明她对自己绝不是纯粹的恨。因而……他本以为自己说完这些话,会让轩辕蝶舞决绝的心软下来,不再离开。但,怀中的身体却再一次开始了挣扎,而且挣扎的比之前还要剧烈。
“我不是轩辕蝶舞……她已经死了……我不是她!”
= 她一边拼命挣扎,一边用尽全力的大喊着。声音依旧嘶哑,但其中却蕴藏着再也无法掩饰的泣音,和一种近乎撕心裂肺的绝望哀戚。
莎蒂斯伊咔一直在凌尘身边静静的看着他们,从凌尘的诉说,她足以猜到他们之间是怎样的关系,又发生过什么。凌尘所说的话中所带有的情感温软真挚,足以让任何女孩的心为之融化,她本以为剑皇会就此沦陷,但没想到却是更剧烈的挣扎,她好奇的微仰起脸颊,看着那个剧烈挣扎的身影……忽而,她的双眉猛然跳动了一下,脸上露出深深的诧然之色,双眼定定的看着剑皇,看了很久……
“蝶舞!我怎么会把你认错!”
“我不是她……她已经死了……在十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我叫风邪羽,不叫轩辕蝶舞!”
“蝶舞……”剑皇的抗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轩辕蝶舞对他用情至深,十三年分别后重逢,就算她有怨气,也不该是这样的啊!他抱紧着剑皇不让她挣脱,揪心的说道:“我知道我辜负了你,你再怎么恨我都是应该的,可是……”
“她不恨你!”剑皇用力的摇头,面部扩散着越来越大的湿痕:“她当年面对的是你的死亡,那对她来说,是世界上最残酷的事,而你没有死,这对她来说,更是世界上最大的幸福。失而复得,死而复还,她除了感激上苍,还会怨什么,恨什么。那个叫若若的女孩,她只有无尽的感激,因为是她一直陪着你。你和她在一起可以过的幸福,她也只会高兴和安心……她为了你可以付出一切,就算怨恨整个世界,也永远不可能怨恨你什么。但是……我不是轩辕蝶舞,她真的已经……死了……我不是她!”
凌尘怔住了,双臂的力气在失魂落魄间逐渐的失去。
蝶舞不恨他……是啊,一直都是自己单方面的愧疚。以蝶舞那娇柔似水的性格,自己做了再大的错事,她也不会怪自己,又怎么会恨。
就算怨恨整个世界,也永远不可能怨恨你……
她真的不是蝶舞吗……
不!她就是蝶舞,绝对~绝对不会错。但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你真的不是……蝶舞吗?”双臂的力气完全的失去,直至垂落,凌尘目光无神的看着剑皇,声音无力而落寞。
挣扎了许久终于摆脱,剑皇没有就此再度离去,她用力而坚决的摇头:“我不是……”
“那你……是谁?”
“我叫……风邪羽。”剑皇的声音带着极力压抑的颤抖。
“那你知道,蝶舞是我的什么人吗?”凌尘看着她,轻轻说道。
“……”
“她是我的妻子。”凌尘声音轻缓,眸中流露着暖心的柔情。
剑皇身体一颤,一瞬间泪如雨下。
凌尘仰起头来,目光迷离,仿佛在对天空诉说那段永藏心底的画面:“十三年前那个晚上,蝶舞抱着我,沐浴着月光,在那条小溪边很久很久,她一直在安慰着我,告诉我一定不可以对自己的生命失去信心,她会用尽自己的全力去拯救我的生命……甚至,面对那时必死的我,她拿出了一根红色的绳子,一端绑在了我右手的尾指,一端绑在了她左手的尾指上。”
凌尘的视线变得朦胧,那天晚上发生了每一幕,他都还清楚的记得……就算到自己真正死亡的那一天,他也不可能忘记。
“这根呢,是月老将我们两个紧紧牵连在一起的红绳,红绳的一端连着你,另一端连着我。天涯哥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嘻……意味着,从现在开始,我,轩辕蝶舞,成为了天涯哥哥的妻子,今天是,一辈子都是。而天涯哥哥,成为我轩辕蝶舞的丈夫,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分开,谁也不可以离开谁。”
“我轩辕蝶舞,愿意成为天涯哥哥的妻子。我和天涯哥哥是同年同月同日生,更愿与天涯哥哥同年同月同日死,今生只属天涯哥哥一个人。请上天见证我轩辕蝶舞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如有违背,万劫不复。请上天祝福我和天涯哥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可以永远在一起。”
他复述着当年轩辕蝶舞所说过的那些话,已隔十三年,他却复述的一个字都没有错。因为这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美丽的声音与语言,是他脑海中永远不会被磨灭的记忆,也是他在“天堂”与“地狱”那些年最大的精神支撑。
剑皇消瘦的双肩剧烈的战栗着,死死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音。
“那时候,蝶舞还是个孩子,却用与年纪不符的认真与虔诚,面对身染可怕病毒的我,发下了以诅咒自己为代价的誓言,将自己才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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