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影。
枪炮声更加的激烈,不止是东南角,整个北平城都像是闷在了一口炒豆子的锅里,到处是爆响的声音。天空中西南角的高射火炮团起的烟雾不断的散开,爆出一声声的巨响。一架容克大娘在一团烟雾附近,翅膀摇晃了一阵,但拖着黑烟依旧在朝前开着。
“告诉一阵风,先不管别的,先打掉那处防空阵地”魏寒潮大声的喊着,旁边背着步话机的两名通讯兵跟随着他不断的把命令传下去。
“真应该谢谢寺内寿一,把绝大多数防空火炮都调到天津去了”魏寒潮呵呵笑道,现在的北平城只有四处防空阵地,被魏寒潮等人的突袭先干掉了三处了。剩下的那一处也不过几门高炮。
面对先锋军的压力,几乎所有的高炮都抽调去了前线,谁也没有想到远离战火数百公里的北平的天空中会出现那么多的飞机。
没有了高炮的压制,容克大娘们投放的更加轻松,更多的伞花在天空中绽放。
护航的地狱猫战机干脆俯冲而下,不断的攻击着城中鬼子的一些顽固防守的火力点。此时南苑机场那边也不断的传来了爆炸的响声,那里还正在收拾着满场的垃圾,不料先锋军的飞机又去而复返。不止是有战斗机的俯冲攻击,还有数百的伞花在空中飘落。
鬼子的步枪和机枪朝着空中射击着,但子弹穿过伞花撕开的小洞丝毫不影响降落伞的下坠,虽然下边的伞兵们有些当了活靶子,但随即鬼子的地面火力被地狱猫的六挺大口径压制住了,十二架地狱猫在空中不断飞舞,攻击着鬼子一切可能的反击火力。
老型号的共和雷电和Bf-109的短脚使得孟享不得不把护航的飞机改成了远距离的地狱猫。
“这些***欺负老子躲不开如果是在地上,老子让你们五个”洪星官不顾受伤的右肩头渗出了鲜血,一边快速降落着,一边朝着附近的一处缩在工事后的鬼子快速的打干净了一个弹鼓的70发子弹,直到落地。
没有掌握好平衡的洪星官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降落伞的一角也蒙到了他的头上,等他撤掉了降落伞,已经有三名鬼子围了上来。
“过来吧爷爷我打**才是第一流的”洪星官左手掏出了大腿上的大口径白朗宁甩手两枪,就打倒了跑在前边的那个鬼子。刚要瞄准后边的那个鬼子,一阵索米的达达声从身后传来,那个鬼子却是应声倒下。
耿冲从后边跑了上来,手中的索米一直没停,打倒了第三名鬼子。
越来越多的伞兵落了下来,迅速的解开或者割开降落伞,投入了战斗。几处武器装备箱被打开,里边的机枪和迫击炮也被快速的安置好对准了附近的鬼子阵地开始了猛烈的火力还击。
北京城内更是降落下了更多的伞兵,密布了整个北平城的各处。
鲍云丁拉开了一个扣环,“嗖”一道红色的焰火从手中的那个金属筒中冲天而起后,随后冒起的持续不断的黄色浓烟凝聚不散直窜入高空,隔得老远也能清晰可见。
军队的战斗力永远体现在集体协同上,降落各地的伞兵需要集合成一个个的大小团队才能有效的发挥出作战效率。中队长鲍云丁就是在招呼附近的士兵。
“那是集合信号在那边,冲过去”白童河指了指那股黄色的烟柱,他的身后已经跟随着三四名士兵了,他们顺着街道朝着那边跑过去。在北平上过三年高中的白童河还依稀能记得这里的道路。
“老乡,拜托了,帮我下来吧”就在北平城中长大的罗薄本来想着在此一战中大发神威,展示一下自己参军半年多战绩给家里人瞧瞧的,但没想到降落伞却是挂在了一颗老槐树上,手臂被伞绳缠住,被倒挂在那里下不来了。
他倒挂的脸正冲着一座阁楼,窗口正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在抬着眼睛看着天空中的飞机,被从高空坠下来的他吓了一跳,立即躲到了旁边的桌子底下去了。罗薄倒挂着却正好看到了桌子下边露出的衣角,不由喊道。
“小老乡,去喊个大人帮我弄下来吧我口袋里有糖,我下来后给你糖吃”罗薄失望的看着那个钻出来后一直咬着手指头的小男孩,显然比桌子高一点的他也是没有办法的,不由出言哄道。
一架地狱猫战斗机俯冲掠地,从他头顶数百米的低空飞过,吐出的火蛇喷向远处的一个鬼子机枪阵地。此时没有鬼子空军和高炮的威胁,地狱猫的六挺机枪全部用来对地攻击了。
那架地狱猫一瞬而过,根本没有听到罗薄的喊声,罗薄只能看着窗户上还在不停的颤动的窗纸发呆,屋子里的那个小男孩也不见了踪影。
“姐姐,就是他”当罗薄刚叹了一口气,就听到一个清脆的童声响起,他抬头看时,却正好看到一张靓丽的面容。
“八嘎”寺内寿一双臂一挥,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扫了下去。古董花瓶落地的响声让卫兵探进了脑袋。
“滚出去”寺内寿一大喊道。
房门又很快被关上了。
寺内寿一喘了几口粗气,无力的坐到了椅子上。他又被先锋军牵扯鼻子绕了一圈。但这种打法是之前谁也没有想到的。
先锋军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实力,可以全线作战?
南边、西边都有激烈的战斗,而北边他们又攻了出来,还向北一直攻到了山海关。
当伞兵在山海关降落的时候,他吃惊之余,心中虽然也对这种新的作战方式警惕,但考虑到那么多的飞机和伞兵耗费的财力物力,他最终还是把心中的那点担忧搁到一边去了。先锋军能凑出一个营的伞兵就已经是很吃惊了。
但北平城传来的消息却是给了他当头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