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乾坤顺着花间小径走到尽头,看到一人背对他坐在那里。
他走过去,施了一礼:“陆姑娘,你终于醒了。”
陆明舒回身,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计堡主。”
听到这个称呼,计乾坤怅然一叹:“我哪里还当得起堡主之称。”
不管他内心多自矜,失了修为,就失了一切,这是不争的事实。
陆明舒淡淡一笑,指了指对面:“请坐。”
计乾坤坐下,陆明舒给他斟了杯茶。透明的水晶杯,衬着红色的花瓣,鲜研明亮。
这是谢星沉做的花茶。他在这些小道上,总是能别出心裁。水中的花瓣,并不是寻常的干花,而是新鲜的花朵,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
计乾坤的心思显然不在此处,随意饮了几口,就道:“计某厚着脸皮跟来本界,是想求个答案。”
陆明舒微一点头:“计堡主有话请讲。”
计乾坤直视着她,一字一字地问:“若木,究竟是什么来历?”
陆明舒挑眉回视:“若木的记忆,你不是也看到了吗?”
“我是看到了,但若木所出的母树是怎么回事,其记忆所展示的那一界,又是什么情况,这些却是一无所知。”
陆明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随意答道:“你不知,我又怎么会知道?”
不料,计乾坤道:“可计某就是认为,陆姑娘知道。”
陆明舒摇头:“并不是自己认为,就一定是对的。”她站起来,“在下沉睡良久,不甚舒适,失陪。”
“陆姑娘!”计乾坤再唤,陆明舒都没回头,径直进了小楼。
谢星沉就坐在小楼的窗台上,看到她上来,说道:“你这样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之前他修为还在的时候,一直客客气气的,现在……”
“他失了修为是事实。”陆明舒很随意地说,“我这样对他都受不了,他怎么承受两者的落差?”
“原来你还是为他好啊!”
“当然不是。”陆明舒毫不留情地否定了,“我不喜欢计乾坤,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之前他还是神风堡堡主,不得不受制于他,现下他已经失了修为,难道还不许我给他脸色看?”
谢星沉摸着下巴:“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陆明舒挑眉,以示疑问。
他就道:“我巴不得你给所有人脸色看,只对我一个人好。”
陆明舒面无表情,回里屋换衣裳了。
谢星沉从窗台跳下来,跟进去。
结果被她脱下来的衣裳扔了一脸,刚掀下来,她已经换好了,不禁遗憾。
“真的一点也不打算告诉他?”
陆明舒理着袖子:“告诉他做什么?他现在没了修为,能做什么事?”
“也对。”谢星沉点点头。
陆明舒回到窗边看了眼,计乾坤一直得不到回应,只能遗憾地离开了。
她回身:“好了,现在可以说你的事了。”
“我?”谢星沉指了指自己,“我有什么事?”
她看着计乾坤离开的方向:“你觉得,他前后两世,像同一个人吗?”
谢星沉随便摘了花朵,漫然道:“这我怎么知道?他的前世我又不曾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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