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p;nb陆明舒抬起头,看着他。
&nb安同尘垂眸看着窗下的悬崖,轻轻道:“有时候,暂时的低头,并不能代表什么。有些人,即使受了胯下之辱,还是能俯视众生。”
&nb陆明舒有些恍惚,忽然想起那位元昔太上长老的话:至刚易折,强极则辱,万万好自为之。
&nb她忽然有些……愤怒!
&nb闭上眼,好一会儿才睁开:“安师叔,谢廉贞的父亲……不是中州王吗?”
&nb安同尘摇头:“王妃乃是再嫁。”
&nb原来如此,难怪他说,王妃亏欠良多。
&nb“如果我这次没来中州,师叔觉得,会有什么结果?”
&nb安同尘有些意外,看向她。
&nb“我知道王妃原本看中的是凌无瑕,但凌无瑕并没有来中州。那么,其他人呢?”
&nb安同尘沉思片刻,说道:“王妃的性子,向来宁缺勿滥。”
&nb陆明舒点点头:“我懂了,多谢师叔,弟子告退。”
&nb安同尘看着她退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过身:“安师叔,或许别人可以做到,但我不喜欢这样。头可以低第一次,就可以低第二次,也许到后来,就忘记可以抬起来了。”
&nb说完,她最后施了一礼,大步离开。
&nb安同尘默默地坐了很久,笑了一声,自言自语:“刘师兄,我原以为你已经够倔强了,没想到你徒弟比你还倔强。”
&nb……
&nb推开房门,陆明舒的心绪仍然不能平静。
&nb默默坐了许久,待心平气和,忽见桌上搁着一个包裹。
&nb奇怪,她的东西都在芥子囊里,哪来的包裹?谁把东西落在她这了?
&nb随手打开包裹,看看是什么,里面的东西一露出来,她愣住了。
&nb这是一双靴子。上好的鹿皮,鞣制得柔软光滑,针脚细密,裁制却略嫌生疏。
&nb她抓起这双鹿皮靴,急步而出。
&nb“哎!”不小心跟门口的谭语冰撞个正着。
&nb“谭师叔!”陆明舒一把抓住她,“是不是有人来过我的房间?”
&nb“是啊!”她急切的样子,让谭语冰摸不着头脑,“我刚想告诉你,之前有人送东西过来,我给你放桌上了。”
&nb“是什么人?”
&nb“一个侍女。”知道她想问什么,谭语冰接着道,“就是个很普通的侍女,行宫里到处都是,没什么特别的。陆师侄,发生什么事了?东西有问题?”
&nb“她去哪了?走了多久?”陆明舒没时间回答。
&nb“刚走,往那边去了。哎,你去哪?”
&nb陆明舒二话不说,往外跑去。
&nb她追出去,却茫然了。行宫里到处都是侍女,根本分不出是哪个。
&nb“陆师侄?”谭语冰跟过来,“发生什么事了?”
&nb陆明舒抱着靴子,摇了摇头:“没事。”
&nb……
&nb行宫僻静处,一颗树后。
&nb有侍女低身一福:“东西送到了。”
&nb“嗯,她有问什么吗?”
&nb“陆姑娘不在,奴婢没碰到。”
&nb“很好,你去吧。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就当没发生过。”
&nb“是。”
&nb侍女走后,有人从树后出来,慢步离开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