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擂啦,开擂啦!”两个童儿提着铜锣敲打起来。
“哟,不容易啊!”隔壁杂货铺子的大叔从柜台后探出头来,“有人来打擂啦?”
“是啊是啊!郑大叔,去看嘛!是个漂亮姑娘哦!”童儿热心拉观众。
“什么?还有姑娘来打符师擂?”郑大叔奇了,“行不行啊?”
“不知道,不看打擂,看人也行啊!”童儿弄眉挤眼。
“好好好,这就去!”
郑大叔正要锁上柜子出门,耳朵忽然被提拉起来,然后是个大嗓门:“老不修!一把年纪了说到漂亮姑娘眼睛都绿了!给老娘滚回来!”
“哎呀娘子,别别别,我看店我看店,你去你去!”
“这还差不多!”
如此鼓动了一圈,童儿总算带着十几个观众进了场……
陆明舒看着厅中摆的两张桌子,嘴角一抽,问:“这就是……擂台?”
海叔搓着手,笑道,“本馆收入不多……”
不提武馆那人山人海的排场,就是相对简陋一些药师擂,那也是个能容纳百余人的大院子。这符师馆的擂台,居然就是在大厅里摆了两张桌子,也太敷衍了吧?
她知道本界符道没落,却不知道没落成这个样子了。
“姑娘,”一个穿长袍留长须文质彬彬的中年文士踱过来,“我们符师,靠的是手中一只笔,其他东西,都是末节。”
海叔呵呵笑着介绍:“这是我们馆长。”
陆明舒无语了一会儿,问:“那么,请问你们打擂的规矩是什么?”
馆长摸着胡须:“很简单,各自画符,画完之后,评定胜负。”
“……”
难怪符师擂没人看,各自画符,然后评比,这有什么看点吗?一般的观众甚至听不懂好不好!
“姑娘对打擂方式不满意?”馆长紧张地看着她。
陆明舒没客气:“这么打,没意思。”
馆长马上道:“那您说,怎么打?”生怕她跑了的样子。
陆明舒在大厅绕了一圈,然后跨出厅门。
馆长和海叔跟着她,满脸紧张。
擂台好多天没开张了,再不开张都不好意思往外面贴公告了。
陆明舒看着屋顶:“那里,没东西吧?”
海叔莫名其妙:“您说的是屋顶上?”
“嗯。”
“没有……”
“那就上屋顶。”
海叔看向馆长。
馆长点点头:“上!”
客人第一,她说上就上。
符师馆是多年前建的,恰恰是个平顶。因为太穷,平时也会晒晒谷子什么的……
两张桌子搬上屋顶,童儿带着十几个人闹哄哄地进来了。
“咦,怎么搬出来了?”
“上屋顶啊?”
“屋顶好!看得清楚。”
“是啊,够宽敞。”
“早说嘛,屋里那么小,没派头。”
“就是。”
客串观众的街坊邻居们,笑呵呵地搬来梯子爬上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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