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男人和女人干起活来不要命,但是没人告诉云峥这些男人喝起酒来也不要命啊!自从家里有了好酒,他们找到机会就会喝一口,自从听说这些酒在灵犀阁一坛子卖了六十贯钱之后。苍耳他们就变得疯魔了,在他们看来,自己喝的就不是酒,而是黄金液。
陆轻盈笑意盈盈的在后花园招待四个老头吃饭喝酒,只要他们提出去云家的工坊看看,陆轻盈总能找到借口推托,云家的秘技不给别人看。
四个老头都是宿醉未醒,昨天把酒送过去的时候,陆翁正在和黄翁,郑翁在一起喝酒聊天,忽然听下人说云家小姑爷派家丁送来了两坛子好酒,请老祖宗品尝。
对于云家送来的东西陆翁向来都很有兴趣,命人将猴子和两坛子酒一起带过来,打算问问猴子这两坛酒有什么奇妙之处。
“回禀老祖宗的话,家主说这两坛子酒乃是酒中精粹,特意送两坛子给老祖宗品鉴一下,家主还说,这酒的性子极烈,入喉如同钢刀,进胃囊如同烈火燃。 烧,万万不可大口饮用,只可小口咂取,最好和其他酒混合之后饮用方显柔顺。”
猴子的话还没说完,三个老头就捧腹大笑,挥挥手就命管家赏赐了猴子让他离去,自付一生喝遍了人间美酒,什么样的美酒没有见识过,至于如何饮酒更是其中的行家里手,哪里用得着别人在这里呱噪。
酒坛子打开,三人就喜不自胜。酒的气味芬芳扑鼻,闻之欲醉,再看酒色,清澈透明竟然没有丝毫的杂色,光这两样,就已经断定这是酒中极品。
三位老友迫不及待的每人倒了一碗,一口喝干,三张老脸顿时就憋得如同蟹壳一般,过了良久才缓过气来,勉强按下翻腾的酒意。黄翁好半晌才挤出一句话:“好烈的酒!”
郑翁放下酒碗对陆翁说:“你这姑爷找的合适。老夫到现在居然看不出他的深浅。昨日听说他香市上花大价钱买了一堆香树的树皮,听说就是为了体香,这门手艺被大食人占据着,中原人渴求不见而不可得。难道说你家的姑爷。真的能从树皮里提出香料来?
昨日时分。老夫还不相信,现在,老夫竟然信了七成。不如我们明日一同去看看,他是如何酿酒提香的。”
陆翁苦笑着摇头说:“那孩子就不是一个说空话的人,你听听刚才他告诉仆役的话,一点没错,此酒入喉似钢刀,进入胃囊就像烈火燃烧,可谓半点不假,轻盈孩儿命格在我们看来已经成了死结,结果在那个孩子手中,峰回路转啊,所以他说能提香,老夫是信了一个十足十啊。
可是两位老弟有所不知,云峥这孩子是个大方人,可是轻盈,唉,不提也罢,咱们三个上回得罪了那个妮子,现在被人家揪住尾巴不松手,想要看人家的秘技,云峥不在乎,轻盈那一关就不好过,八成不太愿意。”
郑翁笑道:“不就是想把自己的小叔塞到家学里面吗,我那不孝子过于小气,回头让轻盈将她的小叔送过来就是,算得什么大事。”
陆翁拿手揉一揉发木的脑袋对郑翁说:“此事没机会了,人家小叔已经拜得名师,上回轻盈请老夫去她家里赴宴,结果,三个幼童,让老夫即是羡慕,又是惭愧,那三个孩子堪称神童,但是人家就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养在家里做学问,其中就有轻盈的小叔子,云家的隔壁就是一位教导幼童的宗师级人物苏洵,《权书》《衡论》就是人家做的,乃是蜀中名士,由他教导这三个孩子的课业,自然没有丝毫的问题,另外俩个孩子就是苏洵之子,
咱们三家在人家面前没有任何可炫耀之处,云峥又是一个会钻营的,鲁清源作为清流和他有师生之谊,彭蠡先生更是把云峥当成蜀中的读书种子培养,吕家的门路说不定也能走走。你再看看他对豆沙县百姓的善,对元山盗和吐蕃人的狠,再加上对乘烟观的绝,就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这样一个有手腕,有智慧,有手段的小家伙, 前途无量已经是可以预期的,这样的人就是为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应运而生的,陆籍一生平庸,不过生了轻盈这样一个好闺女,注定一生平平安安,福寿安康。”
三个老头边谈话,边小口,小口的砸着碗里的酒,不知不觉的竟然全部醉去……
彭蠡先生在接到憨牛送来的酒之后,骂了一句:“不务正业 ”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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