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弩张。
像小混混们喝多了闹事一样,只差摔杯子了。
这样的场面,纵使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诸葛nǎinǎi也未曾见过,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
看一帮高高在上,平时连多说一个字都不愿意的大佬拍桌子骂街,难道还不够有趣吗。
那大佬见状,却只是笑着站起來,目光先是扫视老部长连主任,之后方才定格在林泽的脸上:“若不是,为什么这一躲就是二十多年,他在怕什么,他在,,逃避什么。”
“林家的事,要你管。”林泽冷声回应。
气氛凝滞到呼吸困难。
林泽那漆黑的眸子死死盯着大佬,大佬亦是面sè平静地回视林泽,落针可闻。
不知沉默了多久,这大佬忽地笑了起來,抬起一只手,重重地拍在林泽肩膀上。
“小伙子,你说的沒错,我管不着,而且到了现在,即便我想管,也沒有资格管,沒有这个权限管。”大佬笑着说道。
林泽抿唇,沒有说话。
“好啦,天剑的风采我已经见识过了,这时候也不早了,大伙还是早点散了,回家休息吧。”这大佬理了理衣领,笑着说道,“我就不奉陪了。”
说罢,他竟是堂而皇之地离开了大厅。
他一走,他这桌人也一溜烟地走了个干净。
原本火药味浓到一个极限的大厅竟是忽然显得空荡荡起來,让人颇不适应。
“好戏看完了。”诸葛nǎinǎi缓缓起身,“我也就先走了。”
“我送您。”老部长忙不迭出席,迎了上去。
诸葛nǎinǎi沒反对,一脸淡然地折身离开大厅。
她受得起老部长的亲自恭送,她决定來这儿,决定以军方元老的姿态坐在这儿,便是给了老部长极大的面子,甚至是给了他强有力的心理安慰,老部长必须感激诸葛nǎinǎi,甚至应该在心中记下这个人情。
老部长送诸葛nǎinǎi离去,摩书等人也开始送客,直至天剑总部只剩下自己人之后,老部长拉着林泽等人围坐在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有老部长,有连主任,有林泽,有摩书叶龙,还有几个天剑的核心人物。
落座后,各自均倒了一杯烈酒,老部长领头,一饮而尽。
“呼,。”老部长长吁一口气,目光平静地扫视了一桌人,最后将视线停留在林泽的脸上,一字字地说道,“林泽,你摊上大事儿了。”
“摊上大事儿了。”林泽微微蹙眉,不解地点了一支烟,“到底是我摊上大事儿,还是那老,,老家伙。”
老部长闻言,微微眯起眸子道:“理论上,你摊上了大事儿,实际上,跟你口中那个老东西有关系的人,都摊上事儿了。”
林泽抽了一口烟,漫不经心地说道:“看來全世界的人都不想他再躲,希望他出來。”
“你说的沒错。”老部长意味深长地说道,“现在,全世界都希望他现身,希望他站出來。”
林泽沉默了一会,饶有兴致地说道:“他们來的目的我知道,但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那老家伙,真值得他们这么做。”
“哈哈哈。”老部长豪迈地笑了起來,大手一挥,“值得,在华夏,也只有你父亲值得他们这么做。”
“得罪天剑怕什么,能逼你父亲出來,他们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在华夏,有谁能像你父亲那样,当个怪胎。”老部长笑得骄傲,笑得豪迈。
林泽听得出老部长话中有话,但他懒得问,关于那老家伙的事儿,他听了太多,但在他心中,听再多不如见一面,同样,他明白除非那老家伙主动出來,否则谁也逼不了他。
“从现在开始,跟你父亲有关的人,都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压迫,不为别的,就为逼他现身,但,。”
“但我清楚地知道,他若不愿出來,谁也沒办法请他出來。”林泽很不礼貌地打断了老部长。
“你知道。”老部长似笑非笑地说道,“你怎么会知道。”
“连我都不能逼他出來。”林泽脸上挂着一抹身为人子的自豪和无奈,“谁可以。”
“哈哈哈。”老部长爽朗笑道,“那就让我们一起扛吧。”
“扛到大哥愿意出來为止。”连主任铿锵有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