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自己信吗。”
“那你,。”
“我现在不杀他,是因为我赢不了你。”林泽的表情逐渐冷了下來,含恨说道,
白十二身躯轻轻一颤,不知如何回答,
“一旦你保不了他,便是他的死期。”林泽吐出一口唾沫,毅然离去,
他一走,岳群亦是神sè复杂地扫了白十二一眼,离开了巷弄,
两人一走,巷弄立刻安静下來,
乌云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明媚的阳光,以及那满是笑脸的太阳,可巷弄中每个人的心情,都蒙着一层yīn霾,
白婉君行至白十二身边,轻轻握住丈夫冰凉的手心,柔声说道:“沒事了,林先生已经走了。”
“我知道。”白十二轻叹一声,摇头道,“我与林先生,以后都不可能做朋友了。”
白婉君闻言,并沒反驳,
她知道自己不论说什么,都不可能说服白十二,说什么,也不可能让白十二相信,
梅林杀了林泽的兄弟,又数次要将林泽杀死,如今,白十二却站出來,站在梅林这边,站在林泽的对面,
不论是谁,哪怕心胸再开阔,也不可能接受白十二的行为,
林泽不是圣,不是佛,敌人的朋友,通常都是敌人,林泽能不将白十二当做敌人,已是最大极限,让他再与白十二当朋友,
决计不可能,
白十二这般说,白婉君心中却是微微发酸,她知道,丈夫将林泽当做朋友,唯一的朋友看待,
丈夫是个聪明的男人,他知道谁是真心与他做朋友,谁是虚伪地客套,又有谁,其实是瞧不起他的,
林泽不曾瞧不起他,也不曾虚伪地与他交往,在白婉君看來,林泽的确是丈夫唯一的朋友,而如今,丈夫却因为要保住师傅,失去了唯一的朋友,
这份痛苦与哀伤,白婉君能感同身受,却不知如何去劝慰白十二,他深爱着的丈夫,
沉默良久,白十二忽地缓缓转过身,徐步走向了梅林,
他的动作轻缓而柔和,就像他以往的风格,一点儿也沒有因为林泽的愤然离开而出现变化,
他每踏出一步,都让白婉君心中泛起一抹好奇,
她是世界上最了解白十二的人,同样是世界上最不了解白十二的人,这是一个很尴尬的形容,却是事实,
她知道丈夫是个温柔和善的人,也知道,丈夫对朋友的重视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他不愿与任何人为敌,也不想得罪任何人,他的脾气好到白婉君心疼,可现在,他却不得不走上这条路,为了梅林,而彻底将林泽得罪,
“咳,,咳。”白十二一步步走向蜷缩在墙角的梅林,他的脸上沾染了鲜血,那沒能被雨水完全冲刷的鲜血使他的表情看上去分外狰狞,而这份狰狞之中,又是多了一份虚弱与憔悴,
此刻的梅林,已不复当年勇猛,如天下第二所说,战意已经泄了,
“师傅,你沒事儿。”白十二将手帕放进口袋,蹲下來,搀扶起虚弱的梅林,
梅林眉宇间浮现一丝安定,这个徒儿,终究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若不是他的及时出现,也许自己真的要命丧黄泉了,
“沒事。”梅林仍想板起师傅的架子,可沙哑的声音让他少了几分威严,
“沒事就好。”白十二将梅林搀扶起來,
忽地,他松开了双手,
他甫一松手,梅林便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幸好,他并沒脆弱到沒人搀扶便站不稳的地步,他站稳了,却一脸好奇地望向白十二,不明白这个素來听自己话,并对自己无比恭敬的徒儿怎么会忽然松手,
“从今天开始。”白十二目光平和地盯着梅林,深吸一口冷气,一字字说道,“你不再是我师傅,我,也不再是你徒弟,以后你是你,我是我,互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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