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树死了。
战歌狂也死了。
东南亚震惊了。
称霸东南亚金融圈的三大巨头一下死了两个,不止商界,连带政界也出现了微妙的波动。
为什么会一下死去两个。
他们不是去谈判的么。
纵使某些有心人察觉到这不是一场普通的谈判,可是,,汪树死了,战歌狂死了,为什么文破局还活着。
不管是yīn谋论者还是事不关己的旁观者,皆对这次的谈判内容无比好奇,也对文破局活着充满意味深长的遐想。
文破局不在乎,也沒有心情理会外界的猜测。
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哥们死了,他第一件事儿不是稳定局面,而是为战歌狂举办一场盛大的追悼会。
不止东南亚商界的大人物会到场,连燕京方面的大人物,也受到了他的邀请。
至于汪树的死,,谁关心。
文破局不关心,他下面的人也合计着该如何瓜分那些沒有曝光的利益,根本无暇理会他的死活。
人便是这样的,活着的时候,存在感特别强,谁都给他脸,谁都听他的,等他死了,便谁也不在乎了。
有人在乎战歌狂,是因为他的爽朗,他的义气,他洒脱的xìng格和为人处世。
这不是正应了那句有人活着,却已经死了,而有人死了,却永远活着吗。
文破局细心地筹备着战歌狂的追悼会,林泽居住的医院,却处于一片祥和。
医院的病床上躺着林泽,和接受了jīng密治疗的岳群。
大红衣确认两人沒事后,便向林泽辞别了,林泽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但她要走,他不会挽留,就像银女那样,他根本不知道银女要去哪儿,去做什么事儿,但她要走,林泽从不留。
啪嗒。
林泽沉默地点了一支烟,呆呆地盯着冰冷的天花板,一言不发地抽烟。
岳群则是安静地躺在床上,偶尔会偏头看一眼林泽,却也不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岳群第十八次偏头看林泽的时候,林泽捻灭了烟蒂,平静地说道:“想跟我聊天。”
岳群表情微微一变,旋即轻轻嗯了一声:“有点无聊。”
“聊吧。”林泽续了一支烟,仍是盯着天花板。
岳群忙不迭侧过身,将枕头枕在脑下,追问道:“你一刀劈中了梅林的脸。”
“嗯。”林泽点头。
“这说明他武力值一般。”岳群略有些遗憾地说道。
“放屁。”林泽不满道,“他变态的很。”
“连你都能毁他容。”岳群微微撇嘴,“换做我,能把他劈成两半。”
“你沒打过天下第二。”林泽反击。
“你更加打不过。”岳群扬起头,学林泽望向天花板,虽然他不知道林泽在看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看什么。
林泽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却偏开话題道:“你从小就在院子里住。”
“不是。”岳群摇头。
然后他就不做声了。
林泽只好继续问道:“什么时候进的院子。”
“好像八岁。”岳群想了想,说道。
“为什么要进去,谁把你弄进去的。”林泽连续问道。
“因为我要成为绝世高手。”岳群想了想,说道,“我忘记了。”
“进去后,就一直呆在院子里。”林泽喷出一口浓烟,问道。
“嗯。”岳群点头,“二十年了。”
“你之前和天下第二打过一场。”林泽随口问道。
“嗯。”岳群继续点头,“那是八年前的一个晚上。”
“你输了。”林泽问道。
“不知道。”岳群摇头。
“不知道。”林泽不解。
“他把我打得在床上躺了一年,我一脚把他踢了个狗吃屎。”岳群茫然地望向林泽,“我输了吗。”
“,。”
林泽捻灭抽了两口的香烟,又忍不住点了一支:“你赢了。”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岳群理所当然地点头。
“你为什么要跟他打。”林泽问道。
“他要挑战林天王。”岳群说道,“可他输给了我,自然就离开了。”
“他也知道院子在哪里。”林泽好奇地问道。
“知道。”岳群表情略有些古怪地说道,“不过你放心,他不会告诉你的。”
“,。”
林泽喷出一口浓烟,问道:“你知道梅林吗。”
“听说过。”岳群点头,“林天王说,他跟天下第二有一定差距,如果我发挥得好,可以打败他。”
“发挥不好呢。”林泽心中有些激荡。
那老王八蛋居然相信自己的徒儿能打垮梅林,会不会太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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