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艺黯然地瞧着林泽,后者却是神sè坚毅,纵使眼眸中闪现出一丝不忍,却轻轻抿唇,毫无回旋的余地。
“真的要去。”韩小艺咬着柔唇。
“嗯。”林泽无奈耸肩,“非去不可。”
“我恨你。”
韩小艺转身冲上楼,不到半分钟,楼上便传來噼里啪啦的破碎声。
很显然,韩家大小姐正用摔东西來发泄心中的积郁。
林泽苦笑着摇摇头,点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发呆。
咯噔。
一道沉闷的声音自门口传來,微微抬头,见是陈瘸子,不由问道:“怎么不去监督小宝。”
“他长大了。”陈瘸子沙哑着嗓子道,“会主动训练。”
“长大了好啊。”林泽喷出一道浓烟,旋即又是摇头苦笑,“长大了实在不好。”
陈瘸子一瘸一拐地來到林泽对面,坐下,那双浑浊的眸子轻轻扫视林泽,问道:“看韩小姐的样子,你又打算做什么事儿了吗。”
“嗯。”对陈瘸子,他沒什么好隐瞒的,相反,自己离开的这段rì子,韩家还需要他的保护,他必须把事儿跟陈瘸子交代清楚。
“我要出国。”林泽娴熟地弹了弹烟灰,顿了顿说道,“会离开一段时间。”
“去哪儿。”陈瘸子不傻,他自然知道林泽的心xìng是无比强大的,能让他无奈且黯然,想必是极为可怕的任务。
“非洲。”林泽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懂了。”陈瘸子牵了牵嘴角,一语双关地说道,“充当临时雇佣兵。”
“不是沒可能。”林泽笑着摇头道,“总之是保密任务,身份应该也会做掩盖。”
“目标呢。”陈瘸子问道,他当过几年雇佣兵,也算小有名气,知道当雇佣兵的,活着是运,死了是命,与个人战斗力关系不大,也许强大的身手和反应能力能帮助林泽避过一些致命攻击,可枪林弹雨的,再强大的身手也不敢说万无一失,一片沒注意的流弹,便足以结束他的生命。
“暂时还不清楚,算是反恐xìng质。”林泽摇头说道。
“反恐。”陈瘸子眉头微蹙,旋即点了一支烟,沉思起來。
男人与男人的交流,远不如女人与女人的亲昵娇蛮,却拥有女人之间永远不会存在的厚重。
一根香烟抽完,陈瘸子续了一支,抬起双目,沙哑着问道:“有想过怎么交代吗。”
“正为这事儿烦恼呢。”林泽揉了揉鼻子,苦笑道。
“你曾经在道上混,之后又在国安做事,现在,你还代表国家出国执行秘密任务,而且是反恐,。”陈瘸子弹了弹烟灰,意味深长道,“假若是美利坚的反恐,偶尔属于作秀xìng质,但华夏,。”
他顿了顿,眯起双眸道:“我在非洲那些年,只见过一次华夏反恐,那一次,执行任务的特种部队出动近百人,从打探來的消息分析,全是一等一的老兵,但回国的时候,只剩十來人。”
林泽苦笑道:“你是想告诉我,我这次很危险。”
“是非常危险。”陈瘸子补充道。
“其实我也知道,。”林泽无奈地耸肩道,“否则,叶龙也不会这么慎重。”
“你个人能力的确很强。”陈瘸子弹了弹烟灰,继续说道,“可这不是打架,不是斗殴,而是战争,一个子弹,就足以结束你的生命,你有沒有想过,若是你死在那儿,韩家怎么办,你身边的那些,,怎么办。”
“你当初去非洲那边捞钱,为什么。”林泽沒正面回答,反问道。
陈瘸子眼角抽了抽,沉声道:“给他。”
林泽知道这个他是乔八,微笑道:“为什么要给他。”
“欠他的。”陈瘸子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在我看來,从你杀了乔八的死对头并跑路出国后,就已经和他一笔勾销了,可你继续为他卖命,为什么,因为你觉得你这条命是他给的,所以你甘愿为他付出一切,哪怕你并不赞成他的做法,甚至反对,可有什么关系呢,他是他,他做什么事儿,你根本不关心,你关心的,是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林泽语调沉重地说道,“我说的对吗。”
陈瘸子沒做声,只是沉默吸烟。
“生我的是我母亲,但养育我chéng rén的,是老局长,或者说,是国家。”林泽坐直了身躯,微笑道,“在我学会以权谋私之前,我用的每一分钱,吃的每一口饭,都是国家给的,我不在乎为什么要给我饭吃,为什么要养育我成长,我在乎的是,当它需要我的时候,我可以站出來,为它付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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