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做的,就是躺在那cháo湿床板上养伤。然后啃几口半个月前准备好的冷硬牛肉干充饥。
“本以为吃不上你们,沒想到啊…”
人妖惨淡地笑了笑,这笑容中充满的意味,连他自己都读不懂。
咯吱----
正yù躺下的人妖猛地听见一道轻微的声响。他迅即从床板上弹起來。以超出常人地速度贴在门口。静候外面的人闯入,而后采取格杀手段。
砰!
房门被人以暴力踢开。当人妖以闪电般速度刺出军刀时,却只见对方轻轻抬起右手,捏住了他那把无坚不摧的刀锋。
这一刻。
人妖几近绝望。这已是他最大的攻击能力。伤重如他这般,一击未能得逞,是再也不可能施展第二击杀招的。
既然绝望了。
人妖反而从容地望向握住他刀锋的人----女人!
人妖是从她完全遮掩脸庞的黑发分辨对方xìng别的。看不清她的脸庞,只能隐约瞧出她的双眼是猩红sè的。而浑身,也穿着一件分外凄厉的大红袍。将她的身躯笼罩其中。让人无法看穿。
英伦什么时候养了这样一个超级杀手?
人妖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之时,却听对方沙哑且低沉地说道:“不想失血死就回去躺好。”
言罢,她手臂一荡,竟是夺走人妖手中的匕首,合上了房门。
幸福來得太快,真是让人无所适从啊。
人妖能从对方的口吻中分辨她不是來杀自己。而且,她似乎來帮自己的?
凭什么?
因为我英俊的长相?
人妖无力地回到床上躺下,侧着头,古怪地问道:“你是谁?”
“别人叫我大红衣。”女子站在床边,淡淡道。
嗖!
人妖几乎从床上弹起來。若不是伤的实在太重。他觉得自己能撞到三米高的墙顶。
“你----就是大红衣?”人妖错愕万分地问道。
“嗯。”
“那个号称西方世界最猛的妖孽?”人妖双眼放光。
“妖孽?”大红衣似乎对这个词汇有些过敏。语调陡然加重。
人妖抽了抽嘴角,好奇道:”之前也是你帮我?”
“嗯。”
“为什么要帮我?”人妖一字字问道。
“你觉得呢?”大红衣说道。
“----”人妖心头如遭电击。
难道她也是?
人妖瞳孔一阵收缩,诡谲地问道:“你來这儿的目的是什么?”
“你无权知道。”大红衣说道。
“如果你不让我知道,我就不让你帮忙。”人妖撇嘴道。
“随便。”大红衣转身便要走。
“等等----”人妖急忙喊了一声,谄笑道。“我跟你开玩笑的。”
顿了顿,人妖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我來这儿的目的?”
“不知道。”大红衣摇头。旋即又是很难得地问道。“你本可以杀他。”
“沒错。”人妖轻轻点头。“虽然任务沒让我杀她。但我的确可以杀她。”
“你沒杀。”大红衣说道。
“你想知道原因吗?”人妖缓缓抬起头。
“不想。”
“----”
啪嗒。
人妖点了一支烟,平躺着吐出一口烟圈,懒洋洋道:“还是她的那张大床舒服啊。这又cháo又硬的床板实在让人觉得难受。”
“你可以回去。”大红衣说道。
“----”
人妖转头瞥了她一眼,无奈道:“你不打击人会死啊?”
“我为什么要打击你?”
“你觉得我长的帅。”人妖说道。
大红衣转身便走。沒有丝毫拖泥带水。
“喂,我需要一些消炎止痛的药,嗯,最好能买十七八个披萨,然后买几桶可乐來。你也看见了,我这儿沒吃的。”人妖偷偷用屁股压住冷硬的牛肉干。
“你再压一会,就真的会饿死。”
门外传來大红衣不论如何也谈不上清脆悦耳的声音,旋即彻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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