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
可笑。
果不其然。浑身被纱布包裹只留下一双灰白sè眼眸的影子刺客并未听命于菲比。甚至连余光也懒得给他一个。只是表情沉冷如水地盯着轮椅上的林泽。。如果能透过纱布看清他的脸上表情的话。
菲比亲王对白仆的无视感到愤怒。但他明白。这个已不像个正常人的刺客不会听命于自己。微微咬了咬牙。深吸一口冷气按捺住内心的怒火。同鲨鱼一样聚jīng会神地关注战场。
此刻。两名皇家守护者已与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军装男子的恶战进入高-cháo。第一时间更新 谁暴露丝毫弱点。便可能被对方轰击成渣。至于猛虎营狂龙。也与鲨鱼旗下最接近绝世强者的四大近卫不死不休。从初期的试探进入真正死斗的阶段。相信正是斗智斗勇斗持久力的阶段。别说分心。就算地动山摇恐怕也难以让他们罢手。
今晚。注定是个惊心动魄的夜晚。也绝对是个足以震动华夏强者界的大混战。
那边厢生死一线。这边厢。却陷入一种诡谲的静谧之中。
白仆不出声。甚至连盯着林泽的目光。也颇有些懒散的味道。反观林泽。却是一丝不苟地上下打量白仆。眉头渐锁。
菲比亲王不担心。甚至连极为悲观主义。凡事都做足慎密准备的鲨鱼也很安心。。。似乎并不担心白仆会失手。
毕竟。白仆已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在鲨鱼数年前初次见到白仆时。他只是惊叹地发出一个弱智的感慨:他不是人。
能让全球头号恐怖分子如此唏嘘的人。不是最好地证明了林泽此刻的态度吗。
“麻痹我。”
忽地。白仆开口了。
这是通过他发出沙哑到几乎到畸形的声音分辨的。而不是通过他微张的嘴唇。事实上。谁又能隔着纱布看见他动嘴唇呢。
但他忽地吐出这两个字。林泽冷漠的表情便松动了。
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异sè。旋即缓缓地扭开旁边的酒壶。一口饮尽所剩不多的烈酒。然后。他缓缓地起身。从轮椅上站了起來。
他站起來了。
鲨鱼和菲比亲王皆是一怔。他们收到的信息是林泽腿出了问題。虽说有恢复的可能。但目前为止。他是不可能站起來的。
他们收到了一个错误的信息。
也多多少少会影响整个计划。
但有什么关系呢。
两人只是微微一惊。旋即便平复了下來。
在白仆面前。沒人可以侥幸。沒人会发生奇迹。林泽也不能。哪怕他已恢复。已重回巅峰。但鲨鱼和菲比仍对白仆充满信心。
这便是白仆拥有的能量。一个让任何见识过他的人都充满畸形的自信和崇拜的存在。
“我在等你。但沒想到是你。”
起身的林泽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
他在等。等一个向自己施展最后一击的强者。可他沒想到。对方竟有白仆这种存在。一个单从气势來看。丝毫不亚于天下第二的存在。
这算是意外呢。还是无奈。
林泽的心情沒人懂。但他已从腰间摸出那把熨热的无柄刀锋。紧握。一丝不苟地望向白仆。一言不发。
白仆见林泽摆好姿势。那双灰白sè的眼眸中却仍是毫无波动。但抱胸的双臂已松开。缓缓垂落在腿侧。而后。。步履平稳地向林泽走去。
每一步。都仿佛裹挟着一阵凌厉的寒风。直朝林泽脸庞拍打而來。
他在动。
他沒动。不。他的刀锋握得更紧。更有力。
直至白仆行至距离林泽不到一米位置时。林泽抬起了右臂。手中那把早已握得发烫的刀锋毫无花哨地劈出。直砍白仆脑门。
嗡嗡。
刀锋在空中发出激荡的嗡鸣声。只有力量与速度臻至巅峰。才能释放出如此激荡人心的声响。也只有杀伐果决的人。才能施展出如此石破天惊的一刀。
简单。毫无花哨。却封死白仆周身。
叮。
未见白仆有何动作。只是左臂轻描淡写一抬。便捏住了林泽那把嗜血无数的冷冽刀锋。
是的。。沒用任何武器。以一只被纱布包裹的左手捏住刀锋。还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
林泽甫一见状。手腕猛地一翻。奋力将刀锋拔出。却是情不自禁地后退两步。神sè骤变。
他手上蒙了一层东西。除纱布之外的神秘东西。
林泽知道。只有对力量追求到极致的人。才会将双手变成武器。与身体合二为一。而一旦双手变成了武器。那双手也就失去了本來的作用。
这一刻。林泽才彻底明白为何鲨鱼与菲比亲王敢亲自前來。想必。在他们看來这只是一场沒有任何悬念的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