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二十五岁的中校,在整个华夏军方肯定不多,但薛白绫是知道的,爷爷这种老人家是能跟大军区首长谈笑风生的主儿,又怎会跟一个比自己小五十多岁的年轻人如此客气,而且那年轻军官还一点也不客套,跟到自己家里似的,一瓶一瓶的好酒灌,跟喝水似的,而他那位大着肚子的媳妇儿,单论长相上來说就太普通了,至少跟年轻军官怎么看都沒夫妻相。
薛白绫对那个年轻中校是沒什么好感的,那是第一个男人以流氓的姿态拍自己屁股,也是最后一个,但薛白绫一辈子都恨那猥琐大叔,哪怕他是想让自己当媳妇儿。
年轻中校很帅,至少很符合薛白绫萝莉时期的审美,剑眉星目,轮廓分明,还有点唇红齿白的味道,是个脱了军装能野兽派,戴上眼镜能上大学讲台当教授的主儿,可薛白绫就是看他不爽,后來稍微懂事了,还一直念念不忘找老太爷打听他的身份,至于目的何为,活了百來岁的老太爷哪能不知道。
男人这辈子惹谁都可以,千万别惹女人,哪怕她外表再温顺贤良,记仇起來,是能让你寝食难安,心惊肉跳的。
“那是以前,现在你年纪大了,说说也无妨。”老太爷意味深长地说道。
虽然薛白绫不知道老太爷为什么忽然要提这茬儿,但既然老太爷兴趣來了想说,薛白绫总是不好拒绝的,再者,他对当年那个青年军官也有些兴趣,至少目前为止,她还打算报那拍屁股之仇。
“听说过蛰龙吗。”老太爷缓缓地说道。
“不算清楚,只知道是军方一个秘密部门,比猛虎营还來得隐蔽晦涩,直接受军方某位总长领导。”薛白绫说道,讶然道,“难道他,。”
“方向错了。”老太爷含笑道,“他不是蛰龙的人。”
薛白绫淡淡点头,等待着老爷子的后文。
“那次他來咱们家吃饭之后,就失踪了,连我的人脉也查不出他的下落,要么是死了,要么就是,。”老爷子微微摇头,无奈道,“说不准,但你还记得他走之前说过一句什么话吗。”
“不记得了。”薛白绫微微摇头,那已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她再过目不忘头脑聪慧,也很难记住除拍她屁股之外的事儿。
“他说他的人生目标是跟蛰龙玩斗狠。”老爷子说罢,瞳孔微微抽搐,笑道:“嘿嘿,我当时直接骂了他一句神经病,他也只是笑了笑,沒解释什么,但显而易见,现在的蛰龙明显不如当初那般让人高山仰止了,至少从某个角度來说,他们有被限制的动向,虽然我捉摸不透他们在怕什么,却不由自主地让我想到了那家伙当初的豪言。”
“您的意思是,可能是他的所作所为。”薛白绫试探xìng地问道。
“谁知道呢,上次韩镇北的追悼会,你不是说诸葛家的诸葛正红闹事,结果被他诸葛老人家拉走了么。”老爷子说道。
“嗯。”
“跟你说吧,那位诸葛老nǎinǎi,正是蛰龙的创始人之一。”老太爷平静道,“说起來,蛰龙创建也有五十个年头了。”
“按照你所说,诸葛老nǎinǎi或许是在忌惮什么。”薛白绫敏锐捕捉到关键点,“跟这些年蛰龙被压制的我某种存在有关。”
“是某种军方存在有关。”老爷子笑道。
“您并且在怀疑这种存在,跟那位放下豪言的家伙有关。”薛白绫微微皱眉。
“沒法肯定,他已经失踪二十年,谁知道具体情况呢。”老太爷笑道。
“您说了这么多,跟之前谈论的事儿有什么关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薛白绫微微蹙眉道。
“沒猜到。”老太爷似笑非笑地问道。
薛白绫微微一愣,陷入了沉思。
首先老太爷放下的线索是那个拍自己屁股的流氓大叔。
其次,则是蛰龙。
然后,便是蛰龙的创始人之一在韩镇北的追悼会上打走了自己的儿子,而很明显,她不是在给韩家解围,而是忌惮某个人,或者某个势力。
最后,老太爷让自己猜一猜。
薛白绫聪慧的头脑很快理清头绪,美眸微微发亮道:“诸葛将忌惮的势力或许某个人跟在场的某个人有瓜葛,或者,。”
“现场哪几个人有嫌疑。”老太爷问道。
“林泽的那个军方朋友。”薛白绫很直接地回答。
“林泽的,,朋友。”老太爷笑意更浓,“你知道林泽那朋友什么身份,军方四大总长之一的儿子。”
薛白绫神sè巨变,几乎说不出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