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突如其來的迎面一刀纵使是久经沙场的老供奉也颇为诧异。
他有两把刀,一把杀敌,一把出其不意。
到此刻,他那两把刀已尽数用掉,其中一把伴随着林泽的无柄小刀刺入墙壁,另外一把,则是被林泽狠狠地拽住,刀柄末端已堆积他的血渍,他却如铁箍般锁住刀锋,让其无法动弹。
老供奉活了一把年纪,绝对不是为了一时之气拿xìng命开玩笑的主儿,在林泽一刀劈开时,几乎是瞬息间,他心头便泛起一个念头。
躲开。
不顾一切的躲开。
念头一起,他双腿便有了动作,微微弯曲,yù弹shè开去,纵使放弃那把已经不算属于他的刀锋,也在所不惜。
和生命比起來,面子问題根本不堪一击。
可他甫一挪动双腿,右腿膝盖处便传來一阵破骨剧痛。
咔嚓。
膝盖骨刹那间爆裂,被林泽竭尽全力一脚踢爆。
嗡嗡。
耀眼的刀光充斥老供奉眼球,吃痛之下双腿弯曲的老恭维以央仰视的姿态凝视林泽那张yīn影中分外狰狞的面庞,心头第一次泛起对死亡的恐惧。
他手刃过不少人的生命,年轻时尤甚,他很享受对手面临死亡时的无助与茫然,他更享受一刀刺穿对手咽喉的快感,在他这一生中,只有床上和猎杀对手时,他的内心和身体才能得到双重满足。
可如今。
面临死亡的是他,即将被一刀摧毁生命的是他,过往的种种在他脑海中如幻灯片一闪而过,直至幻灯片出现自己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幕,他才发出一声充满怨气的怒吼。
“啊~”
怒吼仅持续不足一秒,甚至刚发出声音,这怨毒的吼声便戛然而止。
扑哧。
鲜血自他头顶飚shè而出,头颅被劈得不chéng rén形的老供奉终于软软地倒在了地面,结束了他璀璨又yīn暗的一生。
“呼,。”
拔出刀锋,林泽冷然地瞥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老供奉,很感慨地吐出一句幽怨的话语:“好像谁想死似的。”
啪啦。
以青龙偃月刀劈断肩窝的刀锋,留下大约十公分在肩膀上,他不敢再拔出來了,。
他实在沒多少血可流了。
拔出墙壁上的无柄小刀,林泽双腿有些发软地往巷子出口走去,只是甫一出去,他便嗅到一股浓烈的杀机,微微偏头,只见数十名单手弯于脑后的掩面忍者躬身向自己俯冲而來,林泽顿时头皮发麻,刚涌起的一股死后余生的希望被一盆冷水浇灭,嘴角更是洋溢出浓烈的苦涩意味。
“看來逃不掉了,唉…”林泽紧了紧掌心的嗜血不少的无柄小刀,再度幽默地说道,“好像谁想死似的。”
谈不上绝望。
对比老供奉,他对生死看得更通透,谁都会面临死亡,只是迟早的问題,他这一生除了沒享受过一个完整家庭的温暖,该享受的都享受了,还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即便英年早逝,大概也沒什么遗憾。
微微转身,面向那帮以闪电速度冲來的忍者,深吸一口凉气,畸形地想道:“再拉几个垫背吧,也算为不知何年何月才打得起來的国战出一点微薄之力。”
刷刷刷。
数十名黑衣忍者在这大街上以一排排的队形冲來,刀锋拔出,闪烁出浓烈的刀光,分外慑人。
尚不提此刻的林泽身受重伤,流血不止,哪怕以巅峰状态面对,恐怕也只有撒腿跑路的份儿,硬抗。
死倒不太容易,可挨上几刀也不划算。
心如死灰的林泽再度紧了紧刀锋,微微弓起身子,打算一个俯冲上去,能灭几个是几个,唯一的期望便是对方,,别砍脸。
他可不想死了连遗体都认不出來。
本來就长的沒什么特点,再多几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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