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淡淡道,“你能让别人觉得你像个正常人吗。”
“正常人。”林泽先是一楞,旋即满不在乎地咧嘴笑道,“你信不信。”
方素素哑口无言。
他是正常人。
那这个世界就没有神经病了。
能把人虐成那样,让他们饱受折磨而后死去,即便是最残忍的杀人狂魔,恐怕也做不出来。
林泽见方素素打住话语,耸了耸肩道:“如果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一步,唉,还得回家给少爷小姐们做晚餐,生活真忙碌。”
“等等。”方素素喊住起身的林泽,一面拉开抽屉一面说,“小黑写了一封信,寄给我转交给你,诺。”
她取出一封信,递给林泽。
林泽脸sè略微柔和,微笑道:“谢谢。”
“不客气。”方素素见林泽神sè有些安详,心头微微一颤,暗忖,“或许,朋友可以让他冷硬残酷的心脏温暖起来。”
林泽重新坐下,拆开信封浏览。
“战友,别来无恙。
嗯,相信你的生活应该比我艰难得多,毕竟,我可是在如诗如画的江南水乡,而你,却在洪水猛兽扎堆的四九城,生活质量怎能跟我相提并论。
芊芊的故乡很美,很迷人,葬了她之后,我决定在这儿长居下去,不过别担心,我肯定不会一辈子打光棍的,虽然现在心里装着芊芊,她能陪伴我熬过这几年孤单寂寞的rì子,可将来呢。
我可不相信我是个能禁yù一辈子的男人,须知,当年我可是一夜七次郎的jīng壮猛汉啊。
又扯远了,抱歉。
其实这不能怪我,你知道的,黑爷何时给一个男人写过信,通常都是和妹子激-情视频的,唯一一封情书还是替你代笔给方素素写的,唉,往事不堪回首,想想那晚我俩借着一盏青灯写情书,居然是五年前的事儿了,心念至此,黑爷不得不感慨一句时光如狗,光yīn似贱。
战友,记得那晚我们一面写情书一面谈论的话题吗。
你说,等咱们完成任务回国后就一起泡老局长的女儿,赢了的得请输了的双飞,自从上次回国见着方素素的庐山真面目后,我就知道这顿双飞你请定的,不是我认输,而是我深深地知道,她喜欢你,而黑爷从来不是挖兄弟墙角的牲口,再者,看她那一块石头似的冷冰冰模样,即便到了床上,我想至多也就是敷衍xìng质地哼几声,决计不会风sāo入骨地在胯-下承欢,你知道鲨鱼那对女儿的激烈叫声吗,我只能用跌宕起伏,直插云霄八字形容。
哈,不行,我实在太放荡了,若是让方素素抢先一步看过这信封,指不定会奔赴千里至江南取我首级,就此打住。
战友,想必你如今的生活必定是水深火热,难以自拔,请放心,我会每rì面朝东方为你祈祷,嗯,如果有麻烦,尽量不要sāo扰我,你知道的,现在的我修身养xìng,爱清净,当然,若深陷泥潭,需要我以俯瞰的姿态伸出援手,请飞鸽传书一封,我定然披星戴月前来助你,不过,最好别有这一rì,我唯一的希望便是你有朝一rì飞黄腾达,开着奢侈到变态的跑来来江南请我哈皮,放心,在你来之前,我会打探所有窑子的虚实,决计不让你败兴而归。
嗯,水笔没油了,言尽于此。
勿念。”
书信行文极为欢乐,林泽却撕开欢乐,瞧出小黑隐藏得极深的一份黯然,合上书信,见方素素神sè异样地瞧着自己,心下忽地一沉,询问道:“你,,看过了。”
“收信人是我,信内才说转交给你,你说呢。”方素素语调幽冷地说道。
“这个贱人。”林泽头皮发麻。
“我像一块石头。”方素素面无表情地问道。
“不像。”林泽忙不迭摇头。
“谁泡上我,就请输的一方双飞。”方素素仍是冷声质问道。
“我只是随口说说…”林泽面露尴尬,心底不断亲切地问候小黑。
恍惚间,他又似乎明白为何小黑在信封内提名转交自己。
“我不是女人,即便到了,,即便跟男人那个,也会跟一块木头似的。”方素素轻咬柔唇,死死瞪着林泽。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林泽无力道。
“但你是这么想的。”方素素质问道。
“天地良心。”林泽举起右手,信誓旦旦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我林泽要是这样想过,就让我一辈子得暗病,生花柳。”
“我是女人。”方素素莫名其妙喝出这句话,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谁知道…”
林泽下意识地就把无间道的经典台词脱口而出,幸好他及时收声,并压低了声音,否则让门外盛怒中的方素素听见,非得把自己扒皮抽筋。
叹息着离开办公室,瞥眼瞧见气呼呼离开的方素素正与几名部下谈事,当下不敢打扰,偷偷从后门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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