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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天的军训将这票来时白白嫩嫩,回去时却黑若浓墨的少爷千金折磨得够呛。但成效显著。原本走路东倒西歪,连站都站不直的新生们jīng神气提高不止一层。走路不说虎虎生风,却也抬头挺胸起来。不像以前那般孱弱得仿佛风一吹就会飘走。
回校的路上,大巴上的牲口们吼着略带颜sè的军歌,不亦说乎。靠近林泽的那帮同班同学则问东问西,想推敲那场没机会看,但想想就热血沸腾的恶斗最终结果。
倒不是林泽卖关子不说,只是那种层次的场面跟这帮入世不深,除了埋头苦读没什么人生阅历的学生说也意义不大。随便编造几个段子推搪过去。算是勉强满足了学生们的热情。
绝大多数学生大呼过瘾,少部分则遗憾没机会亲眼目睹这场霸道的恶斗。唯独跟他坐同排的姚史矜持地微笑,由始至终没提问。
“抽根烟?”姚史从口袋摸出香烟,递给林泽。
林泽微笑接过,见姚史又把香烟放回口袋,有一句没一句地问道:“很少有人会像你这样不抽烟但随时随地都往口袋里塞包烟。”
“女人可以肤浅的做姐妹淘,男人不行。”姚史习惯xìng地推了推眼镜,很平静地笑道。“喝酒放豪言谁都会,等酒一醒,兴致一弱,就啥都忘了。烟不同,有事没事递一根,总是能给别人留个好印象。多个朋友多条门路,不指望对方雪中送炭,也不要求锦上添花。但至少降低了落井下石的几率。”
“我抽你的烟没两包也有一包了。”林泽喷出一口浓烟,微笑道。“岂不是想落井下石都不好意思?”
“你不会。”姚史很沉静地摇头。
林泽抿嘴笑了笑,没反驳。
这是个城府比普通学生深的人物。眉毛力大如牛,没练过把式也能靠强大的体魄一挑三。包子似乎有点功夫底子,但这哥们脾气好得有点窝囊。从不跟人置气,总是笑脸相迎。最大乐趣就是搂着稍有姿sè的猛男肩膀丢一句雷点颇高的“sāo年。搞基否”。寝室一门四杰,高中极少住宿舍的林泽对大学宿舍里的几个同窗颇有兴趣。
小社会?
的确如此。单单是同寝室的四个人,便是xìng格底蕴完全不同的牲口。若说不能在四年相处中学点为人处世交际来往,那就真有点没心没肺傻头傻脑了。
几个钟头的旅途颠簸,当大巴停在燕园门口时,学生们颇有种死后余生的感慨。一个个拖着行李往宿舍冲,最大奢望便是洗个澡,然后美美睡上一觉。
林泽与往常无异,回了宿舍简单收拾一番,正要联络韩小艺吃饭。却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陌生号码,但是本地号。林泽莫名其妙地接通,还没出声,电话那头便传来一个让林泽有那么瞬间恍惚的诱惑嗓音。
“林先生,会学校了?”
“嗯。”林泽微微调整心态,微笑道。“薛小姐找我有事儿?”
“没什么,中午有空吗?请你吃个饭,算是感谢上次你的救命之恩。”薛家女人那不经意间便会流露出的诱惑语调顿了顿,又道。“当然,如果怕被韩家大小姐骂就不用来了。我也能省一顿饭钱。”
小林哥明明知道是激将,但他还是义愤填膺地自动上当:“哪儿?什么时候?不来算我孬!”
“山水年华。”
“好,一会见。”
挂了电话,薛家姑姑扭头瞥了眼站在一侧笑得很贼的薛贵,淡淡道:“你可以笑的再贱点。”
薛贵仍是笑容灿烂,像开了朵狗尾巴花似的,认真道:“姑姑,灌醉他,然后一鼓作气霸王硬上弓。我不介意年龄小的牲口做我姑父。”
“继续意-yín。你要能YY到明年我就给你生个妹妹出来,我许你一世安乐快活。”
“咋不是弟弟?”薛贵满脸好奇。
“你搞基?”
“——”薛贵彻底幻灭了。女神般的姑姑还懂这词?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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