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你这个孩子怎么回事儿?”余光颇为不耐烦了,虽说他觉得有愧于张馨蓝,可沈家大少爷在这儿看着,他说什么也不能让沈少不满。毕竟,要是能搭上沈家的话,不怕自己的仕途不能飞上云霄。得罪张馨蓝的父亲换取沈家的支持,他会毫不犹豫选择后者。
“不是都说了这事儿我接手吗?难道你非得让我下命令让你离开?”于光声势威严地喝道。
“我说不走就不走!”张馨蓝单纯归单纯,但好歹在jǐng界厮混一段时间,知道若是林泽被定xìng为殴打罪,铁定会被关进去。再加上那个看起来来头不小的沈飞从中cāo作,说不定还会坐牢。
一想到这儿,张馨蓝心智更为坚定了。林泽是为了帮自己,这才打了那帮人,若是自己不站出来替他辩护,那也太对不起林泽了。所以就算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发号施令,她也打算不服从了。顶多不当这个没能力铲恶锄jiān的女jǐng长!
“胡闹!”于光冷声道。“你再不走我要控告你妨碍公务了!”
“说什么我都不会走!”张馨蓝挺起胸膛,决然道。
“——”林泽微微一愣,旋即便是笑了起来。这妮子,傻起来还真可爱。
轻轻拍了拍她纤细的肩膀,笑道:“你还是不要跟他对着干,对你没好处。”
“你是帮我才搞成这样,我不能丢下你不管。”张馨蓝回头看了林泽一眼,咬着嘴唇道。
“那你打算一直这么跟你的上司斗嘴?”林泽反问道。
“我——”张馨蓝哑口无言,旋即便要掏出手机道。“我给爸爸打电话。”
“别——”林泽苦笑不已,忙不迭为她父亲掩饰。“你父亲应该休息了,还是别打扰老人家。老人家睡眠本就不好,醒了就不容易睡着了。”
张馨蓝无言,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自己在说这么重要的事儿,他却跟自己讨论老人家失眠的问题?
她哪儿知道,林泽这么做,无非是因为他知道即便张馨蓝给父亲打了电话,得到的结果也只是催促她回去,别再插手这事儿。到时她不止要对上司失望,还要对父亲绝望。连续两次重创,林泽怕她从此一蹶不振。
“那你怎么办?”张馨蓝想了想,还是倔强地询问道。
“我说我能解决,你会不会骂我装逼?”林泽似笑非笑道。
“——”张馨蓝呆了呆,试探xìng问道。“你真能解决?”
“大不了跑路嘛,怕什么?”林泽万笑道。
张馨蓝有点儿崩溃,她觉得跟眼前这个男人聊天,很难用正常或者是严肃的态度讲话。他总是没一句正经话,这让素来还算端庄的张馨蓝有些无可奈何。
“小子,你觉得耍嘴皮子有意思吗?”沈飞忽然出现,站在于光身边yīn测测质问。
“跟美女耍嘴皮子怎么会没意思呢?”林泽转过头去,不屑道。“也就你这种jīng虫上脑的家伙才干得出大庭广众调戏良家妇——少女的勾当。”
沈飞面不改sè,冷傲道:“我倒是想看看你是不是还能嚣张。”说罢他扭过头,冲于光道。“于队,我看你还是把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扭送回jǐng局再审问,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成,就这么做。”于光点了点头,手一挥,就要扑过去扭走林泽。
这时酒吧内的人因为大队jǐng方人马赶来,走的所剩无几,撑死了还有一些工作人员和几个胆大的二流子,所以围观者并不多。林泽见他冲上来,当众便是一脚,直直踢中于光小腹。
于光只觉被一股奇大的力量击中小腹,阵阵绞痛传来,双手捂住肚子跪在地上,冷汗涔涔而下。
“好小子,敢对于队下手,我看你是活腻了!”沈飞一声叫骂,冲那些发愣的jǐng员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住他!”
那群jǐng员被骂了一顿,立刻回过神来,恶狠狠冲向林泽。
开玩笑,头儿被打了,要是他们不表现一下,以后还怎么混?与此同时,也对林泽的胆大妄为感到心寒。袭jǐng可是重罪,如果没有巨大的靠山,绝对没办法把这事儿摆平。
张馨蓝也被林泽的举措给吓坏了。如果说殴打那个菜鸟刑jǐng已经是罪大恶极了,那么林泽踹了于光一脚,在张馨蓝看来,简直是犯下死罪。虽然她对于光无比失望,却也没想到林泽会如此冲动地做出失去理智的行为。站在林泽旁边,一时间呆住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林泽瞅着冲过来的jǐng员,一脸淡然,颇有些置若罔闻的做派,直至于光重新站起来,他才慢悠悠地说道:“于光,我看你还是把你们分局局长程自强喊过来,再考虑是不是把我带回去!”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落入于光耳中,却犹如一个惊雷。刹那间在耳边炸开,他没法确定是被林泽踹的这一脚引发的后遗症,还是被林泽这句话吓坏了。脸sè登时煞白起来,连腿都软绵绵的,刚站稳的身形险些再次摔倒。
目光落在林泽那张似笑非笑的脸庞,无比谨慎踌躇地吐出一句话:“你刚才说,要见程局长?”
“当然,如果你不怕被那个极度暴力的程自强打成残废。”林泽笑的很邪恶,神秘兮兮道。“你也可以直接把我带回局里。”
林泽说罢,很装逼地伸出双臂,故作姿态地等待着于光腰间那把坚硬冰冷的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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