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闹出人命了,风家的两个家奴要将罗老汉打死了。”
“闹什么闹,想找死不成,也不看看人家的主子是谁,那可是活阎王风少爷,在灵州城谁跟风少爷过去,就是跟自己的命过不去。”
“哎!真是作孽啊!罗家那小娘子看来今晚就要被那畜生给糟蹋了,明天指不准就会被买到杏花楼。”一个汉子紧紧的捏着拳头,眼中满是愤怒。
“小声些,若是被风少爷听到了,会小命不保。”
“哎!谁叫人家有钱有势呢!”那汉子顿时叹息着摇头,脊梁骨又软了下来。
……
罗老汉家的院子外面围了一大群街坊,无论是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是挽着头巾的妇人,甚至还有小孩,他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在矮小的围墙外观望,没有一个敢为罗老汉出头。
在黑夜之中,有人举着桐油火把,将罗家院子给照亮。
两个家奴拖着罗老汉来到了院子的zhōng yāng,咧着嘴,笑着看了看那些围观的贫民,其中一个家奴冷声笑道:“罗老汉不识好歹,竟然敢得罪我家少爷,这种老不死,大家说有没有必要让他活在这世上?”
众人街坊此刻都低下了头,一个个都沉默不语。
虽然明知道风少爷在里面明目张胆的作恶,但是却没有人敢出头。
另一个家奴嘿嘿一笑,道:“哈哈!在灵州城我们风少爷就是天,得罪了风少爷就是得罪了天老爷,自然该被乱棍打死。”
说着他就从地上捡起一根手臂那么粗的木棍来,指在了罗老汉的头顶。
罗老汉身体瘦骨嶙峋,卷在地上瑟瑟发抖,嘴边还不停的低声念着:“放过玉儿,放过玉儿啊,她还小,她还小啊……”
众人皆是不敢看这凄惨的一幕,知道接下来罗老汉肯定会被乱棍打死,然后扔去喂狗。
哎!作孽啊!
天下怎么会有风少爷这样的王八蛋!
所有人心头都如此的骂着!
“哒哒!”但是就在这是,一阵脚步声响起。
风飞云从屋子中走了出来,一把将那家奴手中的棍子给接了过去,冷冷的瞪了他们一眼,道:“滚一边去。”
两个原本还嚣张得不可一世的家奴,顿时乖乖的退到一边,不敢半分迟疑,心头暗道,少爷今天是怎么了,难道想做一回好人?
不对,这不是他的风格,难道他想要亲手将这老汉给打死?
也不对,少爷虽然sè胆包天,但是其它方面的胆子极小,根本不敢杀人。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之下,风飞云将手中的棍子给扔在了一边,缓缓的蹲下身子,将漫天血污的罗老汉给扶了起来,手指在他的鼻尖处摸了摸,然后又摸了摸脉搏,点了点头,叫道:“风平,去将王大夫叫过来。”
“啊?”那一位家奴似乎没有听清风飞云的话。
“我叫你去请古善堂的王大夫,你没听清楚吗?”风飞云瞪了他一眼。
“听清楚了,听清楚了……”那一位叫做风平的家奴连声说道,然后便冲出了罗家院子,去请大夫了。
这一刻,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怪事,怪事!
风家的家奴将罗老汉给打伤了,风少爷竟然帮他请大夫。
所有人都将之当成了一件天大的怪事,这就好像武将绣花,和尚梳头,太监招jì,太反常了!
王大夫乃是古善堂的名医师,本来已经躺在了床上,准备陪老婆睡觉,但是一听是风少爷请他,旋即便穿戴整齐,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老婆什么的都是浮云,若是耽误了风少爷的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帮罗老汉清洗了伤口,上好了药,包扎完毕,王大夫这才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风少爷,罗老汉年事已高,恢复起来缓慢,今天过后,每天都要换一次药,七天之后当可无恙。”王大夫挎着药箱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小心谨慎的对风飞云说道。
这可是灵州城的活阎王,王大夫在他面前可是半个字都不敢说错。
风飞云点了点头,问道:“多少钱?”
“不敢,不敢,我哪敢收风少爷的钱。”王大夫吓得双腿一颤,差点跪在了地上。
风飞云皱了皱眉头,吩咐道:“风平,给王大夫一百枚银币。”
“咚!”
王大夫直接跪在了地上,对着风飞云不停的磕头,连声道:“风少爷你可千万别折煞我了,若是风少爷真要给我钱,那我宁愿自断双手,再也不行医了。”
王大夫被吓得不轻,心头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收风少爷的钱,曾经有人就是因为不知好歹,竟然收了风少爷的饭钱,后来被弄得家破人亡,就连老婆和三个女儿都被风少爷给上了,然后买到了杏花楼。
得罪风少爷,那可是要妻离女散啊!
这样的禁忌,他可不敢犯!
风飞云心头暗叹,看来自己这具身体以前还真不是一般的混账,在这些人的眼中简直就是恶魔一般的存在。不过他翻找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看到那一些伤天害理的恶事,他自己都忍不住要骂自己一句“人渣”。
“你退下去吧!”风飞云道。
王大夫如释重负,总算是松了一口,连声道谢,连滚带爬的行了出去。
穿着朴素的小衣的罗玉儿,偷偷的看着这一切,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眨巴眨巴的,这恶少爷到底要干什么?为何要救爷爷?
不懂,完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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