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莲并不去瞧那锦囊里头究竟是甚好东西,她只痴痴地瞅着烛光下的俊脸。
难言的心潮满溢胸间,湛莲忽而发觉,自己如此地喜欢眼前这个男子,甚而喜欢到鼻子都有此发酸。
这世上大抵没有谁比她更在意她的三哥哥,然而她不想竟然还有更加在意他的一日。可此时此刻,一股如同冲破桎梏似的浪潮狠狠冲击着她的四肢百骸,叫她几乎无所适从。
湛煊太满意湛莲的眼神,他唇角上扬,放下了锦囊与她对视。
自始至终没有被帝王瞄上一眼的杜谷香见状,与喜芳使了个眼色,带着她们悄悄退了出去。
好半晌,湛莲才低低开口,“这么大的雪天,你不该来。”
湛煊摸着她的手儿在脸上摩挲,“朕想你,便来了。”
湛莲轻咬下唇,没有说话。
湛煊仰头,试探地在她唇上轻啄一口,湛莲没有动,湛煊立即勾着她的颈儿热吻缠绵。
湛莲闭眼承受着已然熟悉的唇舌交缠,心儿却比任何一次都跳得猛烈。
良久,气喘吁吁的二人恋恋不舍地分开难解难分的嘴唇,湛煊搂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轻轻摩挲,又在她的脸上轻吻好几下,才沙哑道:“你既歇下了,朕就走了。”
湛莲喘息道:“外头还下雪,你还走去哪儿?”
湛煊笑笑,稍稍将她挪开,弯了腰抽了一旁干净的帕子擦了擦脚,“不过一点小雪,不碍事,朕明儿还得上朝,有件要紧事要叫人去做。”
湛莲忙叫他往炕上坐,拿来衾被为他盖住脚,并扬声叫喜芳拿干净的鞋袜进来,“那便明儿破晓再走,你这会儿回宫去,靴子又得再湿一回,寒从脚起,这般折腾最是容易着凉。”
喜芳忙送进来烘干了的绣竹白袜与墨青龙靴,她想伺候明德帝着袜,湛煊摆手叫她下去,自顾套上棉袜,“朕注意着点,便无妨了,你有客在,还留朕作甚?”
湛莲听他提及杜谷香,抿了抿唇。
湛煊并不接着自己的话头说下去,只当杜谷香到她这儿留宿再寻常不过,他下了炕,大脚钻进长靴中,“朕走了。”
湛莲回过神,拉着他不让他走。
二人一时僵持不下,最终湛煊终是拗不过湛莲的坚持,应承在公主府留宿。可他自发一人独卧,只说明儿早走,怕醒来惊扰了她。
湛莲没有多说,只与湛煊玩了一会他带来的新鲜玩意,便催促着他早些歇息,明儿好有精神早起。
湛煊含笑应允。
湛莲回了内室,杜谷香坐在炭火小银盆前等着她,见她进来朝后探了探脖子,“陛下回宫去了么?”怎地没人唤她送驾?
湛莲摇头,指了指西屋。
杜谷香“啊”一声,站了起来,“陛下怎能住于侧室?”
“不打紧,我不过看天气恶劣,因此不叫他走,但他明儿一早也是要回宫的。”
湛莲虽轻描淡写,但杜谷香却有些坐立不安,“陛下提及我了么?”
“不曾,你放心,他知道我恼了,哪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