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主子,陛下却一个也不中意。”
湛莲拧了眉,以眼神询问他究竟想说什么。
顺安弯腰,以手拦在嘴边,悄悄儿道,“不瞒殿下,陛下已经有半年没宠幸后宫了!”
湛莲心头一跳。半年,不正是……
“奴才怕陛下阴阳失和,劝陛下再开后宫大选秀女,可陛下却说天下女子皆无趣,他有您一人在身边便够了。”
顺安本意是想替主子说说话,可湛莲偏偏听不出话里的情深意重,只听见了阴阳失和这四个字。
是了,定是三哥哥阴阳失和昏了头,身边又没有知冷知热的人,便想拿她这妹妹来凑数了。
湛莲进了乾坤宫,湛煊放下画笔迎了上来,自是不让她下跪请安,反而拉过她便嘘寒问暖,问她在公主府住得习不习惯,吃的好不好,用的好不好,天变冷了,出来加衣裳了么,他命人替她做的新衣裳喜欢么云云。
湛莲见三哥哥好似恢复了平常模样,心里头大松一口气。她着实不知该如何面对那样儿的哥哥,还是这模样的三哥哥好。
“朕正作画,莲花儿可要来添上一两笔?”
兄妹两个往时常一同作画,一个画山,一个描水;一个泼墨,一个点染,二人甚而想了个名号,雕了金印,叫做熬石主人。
湛莲一听起了兴致,点头应下。
二人移至紫檀雕龙弯腿桌前,湖宣纸上的山水画初显轮廓,湛煊继续拿了狼毫勾勒,湛莲用石青点色。
两人合作无间,其间并不多话,大抵一个时辰后,画作既成。
湛莲在奴婢拿来的银盆里洗了手,看着三哥哥嘻嘻一笑。
“过来赘名罢。”湛煊放下笔伸个懒腰。
湛莲依言过去,拿了一支小楷,沾了浓墨,弯腰仔细在边角赘上熬石主人的名号,湛煊拿了金印给她,她从善如流地接过,用力按了下去。
“这画儿可不能给母妃她们瞧见……”
拦腰搂住的长臂让湛莲蓦地停下话语,一具坚实的胸膛抵上她的后背,龙涎香的气息顿时萦绕周围。
“莲花儿这么久不来看朕,心里头想朕么?”低沉的声音贴在她的耳边问道。
湛莲一个激灵,耳根子便红了,她双手去拉他的手臂,“三哥哥先放开我。”
“你先答朕的话,想朕了么,嗯?”湛煊埋头吸进她身上好闻的香气,在她颈边轻啄一口。
湛莲差点跳起来,“不想,不想,一点儿也不想!”她一面说,一面七扭八扭地挣扎。
湛煊被她磨得倒抽一口气,他双臂紧箍着她,让娇躯密密贴上他火热的身躯,头一偏便想咬她的唇儿。
湛莲将头往左扭得偏偏的,“三哥哥再亲我,我就咬自己的舌头!”她舍不得咬他,还舍不得咬自己?
湛煊闻言顿时停下,她咬他不打紧,咬自己他怎不心疼?他深吸两口气,腹下火热抵了两下,缓缓地放开了她的身子。
臀儿被什么硬东西戳了两下,湛莲心有疑惑,时机不对却不敢多问。
湛煊仍在湛莲身后站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了躁热,转过她的身子,“莲花儿,你瞧,你嫁给了朕,日子与平时并无两样,朕依然爱你,疼你,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好么?”
“三哥哥,你快醒醒!天地间自有人理伦常,我虽换了身子,仍是与你一父所出的妹妹湛莲,你我本是兄妹,怎能成了夫妻?这怕是要被雷劈的!”湛莲急道。
湛煊长长吁了一口气,凝视她正色道:“莲花儿,朕与你说一件事儿,你且仔细听着。”
“哥哥要说什么?”
湛煊皱眉权衡许久,才缓缓道:“朕与你,并非兄妹。”
“你与全雅怜?”
“不,湛煊与湛莲,并非兄妹。”
“哥哥胡说!”湛莲喝道。皇宫内苑,惟有皇帝与皇子是真男子,那时大皇兄也不过十岁,她不是父皇与母妃所生,难道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么?
“朕金口玉言,何曾瞒骗过你?若非事出无奈,朕绝不会把这事儿告知于你。”
“那我是哪里来的?”
“你确是淑静太妃之女没错,但生父并非父皇。你只需知晓这些,其余不必问,朕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