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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九十二章 脚踢军委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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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这尚未进了他老爹的嘴里,试吃的人需要观察理分析和化验也要进行,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别说是有八颗了,就算是只有两颗,该有的检测程序也少不了。

    至于说一颗能延寿半年,这种效果就基本属于“信则有不信则无”的范畴了,既然是半年而不是百年,那就无所谓费不费——总之一句话,领导的安全是第一重要的,反正黄老现在的状况,再等个把星期看效果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了黄汉祥的好心情,根据昨天试吃的人反应,效果还真的不错——事实确实如此,这对年轻人比对老年人还有效。

    今天是继续对丸进行检测和化验,同时对试吃者进行各种数据的不间断观测,截止到他给陈太忠打电话为止,没有任何的负面消息传过来。

    似此情况。黄汉祥当然高兴了,老爷子眼看着是一天天的不行了,那么多人束手无策,可偏偏就是我给了点好东西,咱就不说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这是我对老爷子的一片孝心呐。

    而且他还知道,这丸的大部分成分已经化验出来了,确实是滋补养生的东西为主,比如说蜂蜜、核桃粉、淀粉、nǎi粉等。

    谁都知道,单靠这些东西杂在一起,起不到那么神奇的效果,不过这个也正常,变腐朽为神奇,有时候只需要拨动那么一点点。

    所以,不管是为了领导的身体健康起见,还是为了逆向推导出这个丸的制作方法,化验还在继续,而且越分越细,终于检测出了一种自然界无法生成的化合物——三聚氰胺。

    三聚氰胺属于微毒物质丸里含有的那一点点份量对普通成年人造不成什么伤害,但是问题的严重在这种物质不能自然形成!

    同样还是那个理由,变腐朽为神奇只需要那么一点催化剂,那么一点点催化剂,能不能变养生为谋杀呢?

    这是一个问题,谁也不敢忽视的问题!

    当然,这个恶意只是一种可能,还是概率不算太大的那种。是三分毒嘛,不过这消息还是立刻就通知到了黄汉祥——黄二哥,事情有点变化啊,提供给你丸的那小子在哪儿呢?我们马上得抓他回来!

    那厮正跟我喝酒呢,黄总一听也火了,这是什么玩意儿嘛,你说你没效果也就算了,怎么能有毒呢?“这毒到底是什么质的呢?”

    等他明白原委,这火气就消了一大半了,微毒微量,这十有**不能归到“有意”里面,以他对陈太忠的了解,也知道小陈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当然,为这种事抓人是很正常的,做出再jī烈点的行为都正常,他也知道自家老爷子享受的是什么级别的安保措施,不过,他的子总还算是比较大大咧咧的,“不用抓他了,他也是体制里面的人,想跑都跑不了。”

    这也是他念着这丸是小陈打算拿给其父母吃的。自己强行地夺人所好了,而且说句不客气的,这点毒对老爷子可能意味着天大的yīn谋,但是对一个副处的父母来说,没准还真就是颐养天年的好东西。

    不抓人,这就是我为小陈你又担了点责任啊!此刻黄汉祥的心里真的是百感jiā集,又是怨怼又是郁闷,完了,这下脸丢大了。

    所以他就将不好意思之类的情绪抛在了一边,绷着脸就想训人,只是走回来之后,看到陈太忠那副喝得二麻二麻的样子,多少生出了点不忍,心说这家伙最多也就是个不明真相了,要不然怎么还有胆子跟自己这么喝酒?

    反正,他是忘了这种追究的口气,不该出自他这夺人所好者之口。

    “三聚氰胺?”陈太忠听得就是皱皱眉头,心说不可能啊,我用的都是可以吃的东西在一起的,就算可能有点反应,但也最多就是菠菜遇到豆腐那种,产生一点不利于消化的东西,怎么能成了剧毒呢?

    “三聚氰胺……毒很大吗?”对黄汉祥绷着的脸,他并不是很在意,哥们儿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个样子了,昨天你bī问老中医下落的时候,可不是也是这种表情?

    “这个毒黄汉祥觉得自己的酒喝得有点多了,因为他觉得舌头有点大,“这个毒反正不搁在老爷子身上,那就是事儿。”

    “那我明白了,搁在老百姓身上,就不是事儿了,”陈太忠酒醉心明,登时就听出了这弦外之音,“那老中医本来就是走江湖的……要不这样,黄二伯你把丸退我得了。”

    “嘿呀,看把你美的,退了就没事了?这事件,”黄汉祥被这话气得哭笑不得,他才待声è俱厉地教训对方一顿,却现小陈的眉慢慢地皱了起来,说不得哼一声,“是不是想起来什么啦?”

    这原本是他诈唬人的法是在五十年前就练得炉火纯青的,不成想对面那厮挠一挠头,又吸一口气,“三聚……氰胺,奇怪,这个词儿,我好像不是第一次听说。”

    “什么?”黄汉祥的脸登时就黑了下来,小子你好胆量啊。原来不是偶然事件?于是他沉着脸,慢慢地坐到沙上,身子向后一靠,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在哪儿听说的?”

    “我刚才好像听你说……化验出了一点什么东西?”陈太忠对他的做作根本无视,而是继续眉头紧锁,“嗯,你再跟我说一遍?”

    嘿,你小子很没有嫌疑犯的自觉嘛,黄汉祥这脸拉得。都快赶得上马脸了,不过这个时候他不能不配合,“蜂蜜、淀粉、核桃粉……嗯,还有芝麻糊。”

    “还有呢,你刚才说的不止这几样!”

    “钙粉、nǎi粉……维生素,嗯,”黄汉祥正琢磨呢,冷不丁对面那厮一拍大uǐ,“我说嘛,怎么这么耳熟,明白了,nǎi粉nǎi粉……那玩意儿里面有这个东西。”

    “你说什么?nǎi粉?不可能!”黄汉祥眼睛一瞪,“你当我家老爷子不喝nǎi粉?bāng子面儿他还照吃不误呢,少胡扯。”

    “你家老爷子吃的nǎi粉,跟普通老百姓吃的nǎi粉能一样吗?”陈太忠眼睛一瞪,也不管面前坐的是谁了病!”

    他是真想起来了,这件事情当年太轰动了,宣扬得铺天盖地,当时犹为处男的他走在大街上,被若干漂亮nv孩拦住,要他购买鲜nǎi啦nǎi粉啦之类的,说是优惠,热情到不得了。

    结果他荷尔一分泌,脑子一冲动,稀里糊涂地抱了一堆回去,然后,被人从厂口耻笑到院口,又从院口耻笑到家口,“里面有三聚氰胺,你不知道吗?”

    陈某人心眼小啊,似此奇耻大辱,怎能不耿耿于怀?虽然过去七百多年了,被人一提醒,还是想起来了。

    “你说什么?”黄汉祥却是被他病”两字气得大怒,身子一直,重重地一拍面前的茶几。“有种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把茶几拍烂了也没用,”陈太忠回瞪他一眼,不屑地哼一声,“不信的话,你去买nǎi粉化验嘛,真是的……咱说好了,nǎi粉里没有三聚氰胺,我随便你处理,要是有……”

    说到这儿,他勾一勾手指头,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有三聚氰胺的话,你把丸还我,这东西我不送了!”

    黄汉祥看着他气愤填膺的样子,愣了一下神才反应过来,从鼻子里出一声哼来,抓起了手机,嘴上也是不服输,“我看你病才大!”

    当着陈太忠的面,他就将自己了解的情况jiā待了出去,要人查证,“……把北京和天南能买到的nǎi粉,统统买回来化验,一定要查出问题的根源。”

    挂了电话之后,两人大眼瞪小眼看着,谁也不说话,好半天黄汉祥才哼一声,“范如霜没跟你说吗?今天我已经带着她把氧化铝的项目敲定了……嗯,电解铝。”

    “那还我四颗就行了,”陈太忠的眼睛又微微红了,显然,这个怀疑对年轻的副主任打击极大。

    “说点别的,啊?”黄汉祥哼一声,才待继续说什么,手机响了,他抓起手机来,嗯嗯两声,再放下的时候,已经是满面笑容了,“来,小陈,咱们接着喝酒。”

    饶是陈太忠再想装生气,见他这副样子,也禁不住大奇,“不是,这么快就买到nǎi粉,有了化验结果?这还不到……不到五分钟?”

    那次毒nǎi粉事件,好像折腾了个把月,最后“结石”的婴儿太多了,才出来的真相?

    “还没结果呢,”黄汉祥哼一声,抬手去拎啤酒瓶子,漫不经心地回答,“不过我想知道点事儿还不容易?找几个nǎi粉厂家问一问就知道了……谁敢不说实话?”

    显然,他已经从某些厂家嘴里,知道了部分真相,才会如此地客气。

    看着黄汉祥那一副“理该这么快知道消息”的表情,陈太忠猛地生出点感慨:权之一字,能引得无数人恋栈不已神魂颠倒,真的不是没有道理的。

    第一千五百九十五章通德来人

    黄家人出面,打听消息快,搞这化验的度也不慢,约莫就是一个半小时左右,最新消息传来,已经有部分厂家部分批次的nǎi粉和鲜nǎi中,现了含量不一的三聚氰胺。

    从关系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已经让黄汉祥心里信了九成——他真的不相信有人敢在这种情况下骗他,然而,这毕竟只是口头相传,不具备权威他必须要得到一个确切的数字,还要有相关单位和专家的背,这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那么眼下,他就可以九成九地相信陈太忠了,想到刚才两人吵得剑拔弩张的,黄总就算是个惫懒人物,眼下也有点羞刀难入鞘的感觉,“真是不可想象,现在的人居然鲜廉寡耻到这种程度,这里面还有不少是国营企业!”

    “多稀罕呐,”陈太忠现在牛bī啦,斜躺在沙上,uǐ还一抖一抖的,“这还是供北京的货呢,供给其他省市的货,还不知道会糟糕成什么样呢。”

    “这个倒也是,”黄汉祥点点头,常年居住在北京的人或者感觉不到什么,但是黄家的生活用品一直以来都是享受特供的,自然知道,对很多厂家来说,产品要分好几个档次:特供的、对外的、自用的,其中北京处在自用和对外之间的档次。

    货物进京销售,本身就是对你实力的一种认可,而北京官多,你卖的东西要是不过关,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别人找了碴儿了,对民营企业来说,这意味着不菲的公关费甚至罚款,对国营企业来说,没准就涉及到了领导的乌纱帽。

    很多年以后,某个大型企业的领导曾经在香港公然说过这么一句,“卖给香港同胞的产品,经过了比严格的检验”——总之就是,内地大部分同胞使用的产品,检验得不是很严格,不过那就是后话了。

    黄汉祥早习惯了北京高人一头,特供高人两头之类的待遇,根本都没往这方面去想,听到陈太忠的牢ā,心里就越地确定,小陈是受了无妄之灾的。

    遗憾的是,他还得留着陈太忠,不能让他走了,不管怎么说丸有毒是客观存在的事实,说不得只能苦笑一声,“反正这次是委屈你了,今天晚上就在这儿休息……我说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子嘛,在长辈面前,规矩点成不成?”

    “可是我说黄二伯,这儿是我的房子啊,我在我自己家放松点不成吗?”陈太忠悻悻地回他一句,不过下一刻,他还是放下uǐ坐直了身子,“不让我走可以,可是我晚上的夜生活……耽误了不是?”

    居然让我帮你找小妞?黄汉祥白他一眼,哼一声,“那正好养一养身体,你前途不错,不要为这种小事耽误了。”

    确切消息在第二天一大早传了过来,不少nǎi粉中确实掺杂了微量的三聚氰胺,而这一点点的量又被丸的其他物质所稀释,不可能对人产生什么影响。

    “没事就好了,”黄汉祥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边打哈欠,一边笑着拍着陈太忠的肩膀伙子这一晚上呼噜打的,简直站在院子外面都能听到,“这两天呆在北京,回头得空,我领你去中建总局走一趟。”

    “你答应我还我四个的,”陈太忠就是得理不饶人那种人,“没事,我老爸老妈不怕毒

    “谁答应你了?”黄汉祥白他一眼,心里知道这家伙是在闹情绪,不过,讲胡搅蛮缠,他还没怕过谁,“还你四个没问题,你把那老中医给我找来,就这么说定了啊。”

    “你……”陈太忠听得咂巴咂巴嘴,郁闷地叹一口气,转身向外走去,“我出去吃早点,唉,没想到做长辈的也会不讲理。”

    跟我斗?小子你还嫩点儿!看着他打开扬长而去,黄汉祥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其实,陈太忠心里也没多少气,人家黄老的级别和待遇在那里摆着,随便哼一声连老大都要跑路,他给人家掺了点微毒物质进去,黄汉祥这么对他,那都算客气的了。

    可是有些事,实在是经不起琢磨,一晚上没见唐亦萱,他心里也憋气,想起上一世被人说得脸红脖子粗的耻辱,心里就念叨起来了:这个nǎi粉事件,可不能就这么算了,黄老二那儿,我是找不回场子了,那就得从别人身上找回来,要不然,哥们儿心里不平衡啊。

    他琢磨找平衡呢,就有人把平衡给送过来了,临近中午时分,自来水公司的刘彬将电话打过来了,“太忠,我和老王来了,还有管委会谢主任,现在刚下飞机,去哪儿找你?”

    “你们先找个地方住下,”陈太忠哼一声,“我先帮你们联系一下人,人家有空了,我告你去什么地方找人。”

    “那麻烦你了啊,”刘彬笑嘻嘻地挂了电话,转头冲一脸期盼的王总和谢主任一摊手,“得,让你们早来你们不来,陈主任让咱们先等着,老王啊老王,这次我可是被害惨了。”

    “害惨”他的王总勉力笑一笑,不肯搭腔,倒是谢主任在一边话了,听话听音,他岂能不知道刘彬在指桑骂槐?“呵呵,刘总也不要这么生气,跑部就是这样,在北京啊,你得就别人的时间,不能把咱们地市那套作风拿过来。”

    我还就这作风了,刘彬淡淡地看他一眼,也不吱声,心说你话不yīn不阳的,要不是怕老王难做,我才懒得理你这蛋。

    陈太忠把这几位晾在一边,这心情多少就好了一点点,想着别人都能安排麻将场,哥们儿何不现学现用?于是给马小雅打个电话,“今天有牌局没有,要不要我帮你们安排俩人?”

    “你安排人?”马小雅听得就是一乐,这个建议对提高她在圈子里的地位不无裨益,下面的人能找到她上,证明她的影响力在扩大不是?算是长面子的,“什么人?地道不地道?”

    等她听到是通德那档子事儿,心里就有点凉了,这都已经定了是苏文馨的**,她掺乎不掺乎都没太大的意思,“你不是都跟苏总谈妥了吗?”

    “这帮人给脸不要啊,”陈太忠悻悻地回答她,“晾他们两天,杀一杀他们的子,反正你们总不会嫌钱多?”

    “呵呵,”马小雅拿着手机笑了好一阵,方始话,“你才知道啊?要不来京的人我们都要先晾一晾呢,这也是原因之一,里面就是有这种不识好歹的人,你可不知道,这年头帮人帮到泪流满面的事情,海了去啦。”

    帮人帮到泪流满面的事情……我不知道?陈太忠撇一撇嘴巴,有心想说点什么,犹豫半天,到最后还是一声不响地挂了电话,这东西说多了犯忌讳啊……

    他这一决定,王总和谢主任就又多呆了两天,多扔了四十多万出去,不过这也正常了,一百万那是说该谁出的问题,既然来北京跑路了,不带一点余钱也是不可能的,打麻将那就属于自负盈亏了不是?

    这次来京的那一百万费用,在通德分管农林水的张副市长的协调下,两家一边出一半,两边都ǐng不服气,可是这时间耽搁不起了,也只能匆匆地赶来,倒是刘彬ǐng仗义,陪着王总来了——没办法,陈太忠不买那二位的账。

    事实上,王总和谢主任的麻将打得都不错,尤其是谢主任,当天下午虽然输出去十四、五万,但愣是一炮都没点王总,全输给苏总和于总了,王总输得倒是少,八万,但是给谢主任点了三炮。

    谢主任还想着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输了十几个出去,苏总你得有个答复了?谁想苏文馨知道陈太忠想折腾他们,心说我就算帮小陈出气,也不能这么便宜了他们不是?

    于是,第二天接着玩,谢主任有点憋不住了,手上没钱了啊,于是找个空子偷偷地问一下刘彬,“刘总,您给个痛快话,再输多少就够了?”

    他真不想问刘彬,但是没办法不问,要是两眼一抹黑来的,那啥都不用说了,陪着人家慢慢磨子就成了,可眼下的问题是,来之前价钱都谈好了,眼下再输十几个,这该走的程序也算走到了?“不怕您笑话,我兜里就剩四五个了。”

    “冲着三十个输,”刘彬问过陈太忠了,心里有数,而且他都偷偷告诉王总了,你少输一点,让谢主任多输一点——太忠那边,我帮你协调。

    第二场一开局,谢主任就觉得不对了,这老王捏着子儿不打,不肯放炮了啊,坏了,这家伙打算yīn我呢——这是他的关系啊,人家有恃无恐。

    算了,为了大局我忍了,反正麻将桌上的输赢,算不进责任里的,谢主任当然不会为输钱而计较什么,对他来说这就是工作,只是工作场所有点特殊罢了。

    不过,赌博这东西的分寸实在难以把握,眼看着输够三十万就要收场了,结果最后一圈,谢主任点了于总一条龙,又吃苏总最后的北风庄连mō三把,多输了二十多万出去。(!)R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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