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
在愣怔了片刻后,摩根长出了口气道:“虽然我还是无法接受在一件艺术品上面刻字这么愚蠢的行为,你说的没错,能得到这把枪已经很幸运了。”
高扬哈哈一笑,道:“看起来,这似乎又是一把很不错的收藏品。”
“克莱门斯.维特根斯坦的作品在古董枪收藏界极受追捧,珍贵程度与阿莱桑德罗的作品相只能说不像上下,而且克莱门斯的作品存世量也是太小,而且保存状况也大多不是很理想,所以从拍卖市场上的表现来说,一把完美的克莱门斯作品成交价,比阿莱桑德罗的作品并不低,但是市场上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克莱门斯的作品了,我无法做出一个准确的估价。”
古董猎枪的市场行情跟其他的艺术品比起来,属于非常廉价了,一副名家的油画能拍几千万美元,但一把顶级的古董猎枪,成交价也不过二三十万美元而已,就算是稀世珍品级别的古董枪,成交价也还没有超过一百万美元的。
古董枪的价格不高,再加上高扬是要把枪送给摩根的,所以高扬既没兴趣也不能问摩根他送出的礼物值多少钱。
高扬耸了耸肩,道:“只要你喜欢就行,值多少钱就无所谓了。”
摩根长叹了口气,道:“喜欢?何止是喜欢,知道吗,寻找一把克莱门斯的作品是我的夙愿,也是我父亲的愿望,可惜我父亲直到去世也没能找到一把克莱门斯的作品。而我花了很多年,也只找到了一把不能发射的克莱门斯手工制枪。而你找到的这把枪,不仅保存完美,不仅能够发射,而且上面还雕刻有一句谚语,知道吗。只有克莱门斯最满意的作品,才会在上面雕刻谚语,所以,这把枪克莱门斯的作品里也是最珍贵的。”
高扬笑了笑道:“原来你收藏古董猎枪还是父子渊源,祝贺你,相信您的父亲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又是一声长叹,摩根神情很是感慨的道:“知道吗,得到一把克莱门斯能够击发的作品。对我来说远不是高兴与否的事情,这是一个理想,这是我和我父亲共同的愿望,所以,高,谢谢你,你满足了我跟我父亲的夙愿,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
高扬笑着摆了摆手。道:“以我们的关系,感谢这种话就不必说了吧,拜托。要不是你找了军机把迪斯丁他们送了过去救我,那很可能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你不知道,当时情况真的很危险,如果不是有你帮忙,迪斯丁他们不可能及时赶到救我。其实,我很感谢你才对。”
摩根得到了一件梦寐以求的宝贝,但是他看起来似乎并不是特别的高兴,反而更多的是感慨。
摩根沉声道:“找一架飞机把人送过去,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太难的事,可找一把克莱门斯的作品,已经让我找了几十年了,你不了解一把克莱门斯的作品对我而言有什么意义。”
说完后,摩根又是一声长叹,道:“说起来话就长了,我的母亲是犹太人,她生活在奥地利,家境很不错,在她小时候,我的外公就带她去打猎,用一把克莱门斯的猎枪,这是我母亲最珍贵的记忆了,可是后来,一切都变了,我的外公被送进了集中营,一家人除了我母亲之外全死了,全都死了。
后来,我母亲移民到了美国,认识了我父亲并嫁给了他,我母亲的一切都没了,能保留的只有记忆,对于我的母亲而言,和她父亲打猎的记忆非常美好,所以我父亲想找一把克莱门斯的枪,和我母亲记忆里相似的枪送给我的母亲,但克莱门斯的枪太少见了,我父亲终其一生也没能找到。
因为想要找到克莱门斯的作品,我父亲成了一个古董枪的收藏家,而他的这个愿望和兴趣也传给了我。”
说完后,摩根一脸黯然的道:“高,真的谢谢你,你给我带回来的不仅是一把枪。”
高扬点了点头,沉声道:“我非常高兴你能喜欢我的礼物。”
摩根微微一笑道:“你总是给我带来幸运和惊喜,一把雕刻有谚语的克莱门斯作品,真的是太少见了,直到把枪拿到手里,我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高扬好奇的道:“那个克莱门斯,是什么来头?”
“克莱门斯.维特根斯坦,一个意大利裔的奥地利人,他的制枪和雕刻手法融合了意大利和奥地利的风格,巅峰期在1840年到1870年这三十年间,克莱门斯的作品有个特点,那就是他会在要送给某个人的作品,而且还是极为满意的作品上雕刻一句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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