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被他身上的气势稍稍逼退一步。
但他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道:“三百年前的恩恩怨怨,现在再去探究并无意义,现在,安然身上有她要背负的使命,你的隐瞒,瞒不了多久。”
墨言剑眉微微一挑,那双眉眼愈发凌厉迫人,周身内力运转,周边的树木被他身上气势所压,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
“你若敢告诉她一丝一毫,李家,赵家,蒋家,周家必将灭门,那个女人留下的势力,将不再存于世!”
灰衣男子脸色终于变了,沈家的人性子,他还是了解的,而沈墨又是其中,报复心最强的,他一向说到做到。
灰衣男子开了口,“我若是想要告诉她,不会等到现在,真相不会是由我来揭露。”
墨言微微眯了眯眼睛,“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灰衣男子点了点头。
墨言转身便要离去,灰衣男子看着他的背影,道:“个人力量再强大,也无法阻拦历史的进程,她终会知晓的。”
墨言的声音传来,坚定而冷然,“不会有那一日。”
灰衣男子看着墨言离去的背影,当他身影看不到时,身体一个踉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扶住旁边的树才没有倒下去。
他抹了抹嘴角鲜红的血,露出一抹苦笑来,“深受重伤,还能有这般强大内力,他武功究竟有多高?”
墨言回到王府,哪里也没有去,只是站在院子里,神色冷然,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第二天,安然醒来,推开门,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墨言。
安然一愣,道:“怎么起这般早?”
墨言回过头去,看到刚刚洗漱完,只是头发还散散的披落下来的安然,眉宇间的冷然终是消散了几分,道:“睡不着。”
安然走了过去,习惯性的就要去给墨言把脉,只是这时他却忽然抬起手,去拢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簪子拿来,我给你盘上。”
安然没有摸到墨言的脉搏,但是也没有想那么多,欣然道:“好啊。”
墨言用手,一点一点将她微微凌乱的发丝梳顺,感觉到她柔顺的发丝在他的指间滑落,墨言的神情终是又柔和了几分。
许久之后,墨言才用簪子,将安然的头发给盘好,然后顺手就牵了她的手,“走吧,该用早餐了。”
用了早餐,安然道:“把胳膊伸过来,今天还没有给你把脉。”
墨言脸色一僵,他躲了那么久,还是没有躲过去,只是依旧不愿伸出胳膊来。
昨晚,他没有忍住,动用了内力,又一夜未眠,安然一把脉就全部都清楚了,他解释都解释不了。
墨言迟迟的不愿伸出胳膊来,只是说道:“本就是小伤,又调养了这么些天,不碍事了。”
安然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墨言,她为什么觉得墨言,有点心虚?
墨言被安然看的,心里愈发没底。
半响之后,安然眼睛一瞪,道:“你是不是又动武了?!”
墨言下意识的就要否定,安然道:“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