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时看了过来,殷少表示森森的蛋疼。
安然大大的眼睛透着一抹无辜,那表情活灵活现就是在说一句话。
咦,对面怎么有个活人?
墨言更过分。
一双漆黑的眸幽深难测,透着无尽的森冷和漠然,只是被这双眸看着,殷少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明明被秀一脸恩爱的是他,为毛现在好像做错的也是他?
在安然与墨言视线的双重压力下,殷少没能顶住压力,放下筷子,“我吃饱了,你们自便。”
说完,殷少头也回,走了。
墨言见他走了,这才稍稍满意一些。
安然后知后觉,她刚才好像也在无意中秀了一把恩爱。
唔,感觉好像不差。
只是安然看着桌子上没有动几筷子的饭菜,连忙说道:“才用了一点,他吃饱……唔。”
安然还没有说完,就被墨言扣住后脑勺,压了过来,然后唇便落下,随后炙热的吻便席卷了安然的神智。
墨言这次吻的很急切,像是在证明什么,又好像是在用这种方法证明安然还存在。
安然紧紧抱住了墨言的腰身,比往日也要主动一些,她也想证明,他的存在。
墨言吻了许久,才抱着身体发软的安然回到了房间。
安然软软的躺在床上,昏昏欲睡,头脑也有几分不清醒。
墨言坐在床边,见安然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轻声说道:“困了就睡吧。”
安然从被子中伸出手来握住墨言的手,“你陪着我。”
墨言反手握住了安然的小手,“好,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安然这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恩。”
墨言坐在床边,握着安然软软的小手,看着她慢慢陷入睡梦中的模样,心里暖暖的,还有一些忐忑。
他已经很清楚,他不能没有她。
所以,所有要阻碍他们在一起的因素,他都不会允许它的存在。
身份的问题,他不会隐瞒一辈子,但是那要在,他确定,即便是知道他的身份,她也不会离开的情况下。
否则,他的身份就要一直隐瞒,任何人都不要妄想在这上面做任何文章。
墨言神色极冷,透着森森的杀意,可是当墨言看向安然时,那杀意就会消散许多,只剩下暖暖的柔意。
最后,墨言俯身在安然额头上印下一吻,低低的说道:“我爱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安然并不知道墨言现在的想法,只是睡的安稳。
墨言缓缓抽出了被安然握着的手,给她重新掖了一下被子,然后转身离开。
墨言离开房间后,径直去了客房,殷少正坐在位子上喝茶,见墨言进来,放下杯子,“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墨言没有说话,只是坐到一边,也拿起一杯茶饮了起来,半响之后才说,“安然她是我的,没有人能让她离开我。”
殷少没有反驳,而是说道:“你护不住她。”
墨言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手中的杯子,在他的手中缓缓化成一抹细沙随风飘去。
殷少的眼神狠狠一缩,刚才他看的清楚,墨言的杯子中,还有半盏茶水,可是他不但将被子化成粉末,连里面的茶水一并化成烟雾散去。
这究竟是得多高的武功,才能做到这一步?
殷少自认见识过的高手很多,负责训练他的那个沈公子的手下,便是天下难寻的一等一的高手,可是殷少很确定,那人做不到!
即便能将被子化成碎末,也不会化的如此彻底,彻底到连落在地上的重量都没有,只能随着风飘去。
更不要提,同时还将杯子中的茶水直接化成烟雾。
不懂武功的人,永远不会清楚,这需要多高深的内力才能做到。
如果,他记的不错,墨言不过刚刚成年,他这一身高深莫测的武功是哪里来的?!
殷少猛地站了起来,他看向墨言逼问到:“你到底是谁?”
墨言只是取了一块雪白的帕子,一点一点的擦拭手上残留的粉末,道:“这与你没有关系。”
“安然是我的女儿。”
墨言擦拭手掌的动作不停,只是缓缓的抬起了头,眸中神色淡然,淡的甚至连一丝情感也无,只是这样看着殷少,“如果你不是还有这个身份,你以为你还能站在这里?”
所有对他和安然感情有影响的人,他都会让他们明白,什么叫做地狱。
殷少不过是幸运,有一个岳父的身份作为护身符罢了。
殷少被墨言毫无情感的眼神,看的心里发凉。
他见过沈公子,也曾被他那双睥睨天下狂妄邪魅的眼神,摄住了心神,不敢有半丝的反抗精神。
可是,当他被墨言这双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看着,给他的压力,不低于沈公子给他的。
被沈公子稳稳的压了一头,殷少服。
可是,这位墨公子,到底是什么人?
单凭他一个王府世子,是绝不可能有和沈公子压力相同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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