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沈墨的话,安然满脸黑线,他这是什么意思?
在教她如何做人吗?他们是生死仇敌好吗?她用得着他来教?
安然心里简直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就算是她这次的确是冒失了,她也用不着沈墨高高在上的来教导她!
安然忽然勾唇一笑,“多谢沈公子赐教,凌梦受教了,下次必将取你项上首级!”
沈墨长眉微挑,“好,本尊等着。”
两人对视着,在微弱的光亮下,却似乎有火花四射。
最终却是安然率先收回了视线,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气氛似乎不大对,并不像是生死仇敌的宣言,反而诡异的有一种暧昧的感觉。
安然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把这个念头死死的压了下去,不再去看沈公子幽深却又似乎有些些许柔意的墨眸,“沈公子还未曾说,您深夜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如果只是为了教训我,沈公子可以走了,不送。”
被一直往外赶的沈墨有些心塞,他没有动,只是说道:“本尊来带你离开。”
安然愣了一愣,“带我离开?”
沈墨似乎轻笑了一声,“想要取本尊项上首级的人很多,你却是第一个敢说出来的,本尊很有兴趣,你若是早早的便死在这监狱之中,多么可惜,不如让本尊带回去,也好看看你要怎么取本尊的首级。”
沈墨说的漫不经心,他似乎并不把安然的话放在心上,这是强大的自信,相信这世上没有人能对他如何的自信,更不相信,安然能杀了他。
沈墨话里话外,要把她当成解闷的宠物来养,这让安然有些被轻视的愤怒,更是燃起了熊熊战火。
安然深吸一口气,才把这怒意压了下去,只是开口,语气仍旧有些冲,“沈公子想要养个宠物玩,可以,但是千万不要养有异心的,不然哪一日被宠物给伤了,不是失了沈公子的面子吗?”
看着愤怒的安然,沈墨暗叹一口气,他不过是找一个理由救安然出去,结果在她看来,又是带着满满的恶意,沈墨忍不住开口,“本尊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你能不用最大的恶意来揣测本尊吗?”
安然只是抬头看着沈墨,“我从不愿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但是你是沈公子,我不得不去这么想,不然哪一日要是死了,恐怕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沈墨神色黯淡了些,安然对他的记恨和防备,他心里清楚,只是却不想承认,一而再的试探,只会让他更加难过而已。
沈墨沉默了一会,才道:“随你怎么想吧,今天本尊要带你离开。”
安然却往后退了一步,手里的银针又拿了出来,警惕而防备的看着沈墨,“不劳沈公子费心,即便是死在监狱,我也不愿和你离开!”
“安……”沈墨冲口而出的是他私下叫的安然的名字,只是想起现在他是沈墨,把安然这个名字咽了下去,“燕凌梦!你不要不识好歹!”
安然并非不识好歹,今天无论是谁来救她,她都会跟着他走,但是沈墨不行。
和沈墨离开,就代表着彻底和皇室决裂,虽然她并不在意皇室,可是她不能不在意墨言。
毕竟,墨言是端清王府的世子,是大安国英雄之后,是众人眼中的忠臣,她和沈墨离开,让墨言如何自处?
而且,和沈墨离开,被他囚禁起来,不一定有在监狱之中自在些。
“我从来都是不知好歹的,沈公子又不是第一次知道。”
沈墨气的胸口都是疼的,虽然来之前,他就有预感,安然不会和他离开,可是看到拿着他送的飞针来对抗他的安然,沈墨还是忍不住心塞了。
沈墨觉得自己的耐心却要用完了,他看着安然,在犹豫着,想要不管不顾,强行带她离开。
安然看着沉默着的沈墨,心里愈发的紧张。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声,安然眼睛一亮,有人来了!
安然去看沈墨,他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安然忍不住说道:“有人来了,你还不走吗?”
沈墨心里一动,问道:“你在担心我?”
“呵。”安然忍不住冷笑,“我在担心我自己,让人看到你在这里,我更说不清了。”
本来她就被怀疑与沈墨勾结,结果他夜探监狱,还是提着饭盒来的,说他们两个没有奸情,别说别人不信,安然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自打她认识沈公子以来,她就从未了解过他,当她以为他们是朋友时,他翻脸不认人,当她以为他们是生死仇敌时,他又做下暧昧行径。
只能说这人脑回路清奇,不是她那种俗人能够理解的。
沈墨一腔热血被安然一盆冷水,毫不犹豫泼上去,顿时幻灭的连渣渣都不剩了。
沈墨有些怀念最初的最初,他不知道她的身份,还未曾做下那些混事,她还对他心怀愧疚与害怕时,那时的安然多乖呀,指东不敢往西。
现在好了,对他是横眉冷眼,不假辞色,还心心念念的想要杀了他。
沈墨心里憋屈,他一向是嚣张惯了,何曾这般憋屈过,即便是做墨言时,也没有人敢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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