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却看到了他脸上带着的金色面具。
那极具质感的金让她回过神来,那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也消失不见,但是人也冷静了一些,不再挣扎,只是说道:“你放开我。”
沈墨没有说话,视线集中在被他固定了的手上,她白嫩的小手手心有四个染着血的指甲印,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沈墨下意识的就想给安然上药,把这碍眼的伤口处理了。
只是这时安子俊却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你放开她!”
沈墨回过神来,他现在是沈墨不是墨言,如果对安然太好,引起了那些人的警觉,对安然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沈墨艰难的将视线移开,“你这幅惺惺作态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恶心!”
安子俊不理沈墨,只是说道:“你放开她!”
“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尊放开自己的女人?”
“她不是你的女人。”
“她是不是,你说的不算。”
安然看着两个人在争论这个,莫名有些无语,现在重要的难道不是沈墨把树给劈了这件事吗?
在两人争论安然到底是不是沈墨的女人的时候,安然喊了一声,“够了!”
沈墨和安子俊同时看向了安然,安然抿了抿唇,“我谁的女人都不是,沈公子,你为什么要劈了这树?”
沈墨心情很不美好,他死死的盯着安然,完全忽视了后面一句话,声音带着威胁,“谁的女人都不是?”
沈墨的心情是真的不美好,就算安然不是他的女人,也是墨言的,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对于沈墨的反问,安然莫名有些心虚,但是她和墨言的关系不能暴露,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我只是我。”
沈墨捏着安然手臂的力道大了一些,让安然疼的直皱眉。
沈墨发现自己的动作,连忙松开了手,然后掀开了安然的衣袖,看到上面有几个指印,顿时有些懊悔。
安然只觉得眼前的沈公子有些莫名其妙,她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臂,然后放下了衣袖,遮住上面的指印。
“我在问你,为什么要劈了这两棵树?”
沈墨道:“安子俊无耻,用所谓的神树逼你就范,你是我的女人,劈了这树难道还需要理由吗?”
安然皱眉,“安子俊没有用神树逼我就范,这事不是他做的,他也是被别人算计,最后重申,我不是你的女人。”
沈墨却发了怒,“本尊说是他做的,就是他做的,你不信本尊?”
对于沈墨的咄咄逼人,安然下意识看向安子俊。
他站在树下,脸色惨白,唇角还有着血迹,整个人看起来摇摇欲坠。
安然下意识的眼神,似乎让他有些受伤,他抿了抿唇,半响之后才开口,“不是我做的。”
安子俊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安然却瞬间有些内疚,毕竟安子俊曾给她分析过,而且安然也觉得有道理,这事怎么都不可能是利于安子俊的。
他又不是傻,自己这么算计自己。
于是安然对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动摇愈发的愧疚,只是发怒的沈墨安然也不敢招惹。
因此安然只是好声好气的解释道:“神树的事对安子俊百害而无一利,不可能是他做的,你误会了。”
沈墨愈发的怒,“你相信他?”
“不是相信谁的问题,只是就事论事,这事不是他做的。”
沈墨简直气死,这是第一次有人敢这般质疑他,如果是旁人,他一定会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可是质疑他的人是安然。
打不得骂不得。
可是也正是因为质疑他的人是安然,让沈墨有些受伤。
沈墨死死的盯着安然,不说话,有些委屈。
安然被沈墨看的简直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他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这时安子俊开了口,“沈公子,你说这事是我做的,那便是我做的好了,你因此发怒劈毁了这两棵树,我确实会因此而受到惩罚。”
“那么,你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请你放开凌梦。”
“从头到尾,她都是受害人,和这件事没有一点关系,你有怒气尽管朝我发好了,不要动她。”
对于安子俊的挑衅,沈墨一怒,下意识就想撕碎了他。
安然连忙拽住沈墨的衣袖,“你别动他!”
沈墨不可置信的扭头,问道:“你护着他?”
安然觉得愈发的诡异,他这一副妻子红杏出墙的口吻是要闹哪样?
就算有那两晚,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仅限于仇敌,他一副把她看做自己女人的模样,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安然忍不住再次强调,“我不是你的女人。”
沈墨也很坚持,“你是。”
安然有些无力,懒得再就这么问题纠缠下去,她看了一眼树下的安子俊,他正满心担忧的看着她,看到安然看他,勉强露出一抹笑意。
安然咬了咬唇,安子俊这般护着她,她就更不能让他背负惹怒神明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