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生气?”
虽然墨言这么说,安然却感觉到比之刚才,他的口吻明显差了很多,安然低了头,心情有些低落,果然他是生气了吧?
虽然他在镇国将军府表现的对白涟薇很不耐烦,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很护短的人,白涟薇是他的未婚妻,他可以不耐烦,但是却不一定允许外人羞辱她。
而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将他的未婚妻骂昏,他果然是生气了。
怪不得从那天之后几天他都不愿见她,连她的医馆出事他都没有现身。
安然越想越低落,只是不管她怎么低落,这事错在她,她根本就没有控制自己,放纵自己的不耐和脾气将白涟薇骂了个血口喷头。
而且她对白涟薇看不顺眼,绝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她是墨言的未婚妻,她觉得她配不上墨言。
只是单是有这个想法她就没有资格。
白涟薇再怎么不堪,她是墨言媒妁之言定下来的未婚妻。
而她算什么?
安然想她应该道歉,只是却不愿开口,她一点都不想因为骂了白涟薇而向墨言道歉,就算错在她。
“骂白小姐的每一句话都是我的真实想法,只是她毕竟是你的未婚妻,我没有立场和资格那么说,以后不会了。”
墨言盯着安然,眉宇间一片阴沉,他才不管那个白痴女人怎么样,只是安然这么说让他心里烦躁的很。
“你当真这么认为?”
“恩。”安然点点头,然后展开一抹笑容来,“你放心,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虽然看白涟薇不顺眼,但是我会无视她的。”
墨言没有说话。
安然打起精神,“我还有事,先走了。”
“恩。”
安然离开了,墨言眉宇间阴沉的仿佛风雨欲来,其实安然也没有说什么,他只是觉得心里莫名烦躁的厉害,他还想不通自己为什么烦躁,然后更加的暴躁。
侯逸修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貌似平静实际暴躁的墨言,嘻嘻哈哈坐在墨言对面,欣赏了一会他的表情,然后才开口,“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心情还挺好的吗?”
墨言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侯逸修被墨言瞥的心口一凉,但毕竟是在王府呆了多年,被墨言瞥习惯了的,依旧嘻嘻哈哈的,“多少年都没见你盘过头发了,人家送来一个簪子就巴巴盘起来了,你也别为难自己,这簪子你留着也没用,送我吧!”
墨言一个杯子砸了过去,“滚!”
侯逸修躲的十分熟练,啧啧道:“你个败家子,又一个上好的白玉杯子让你砸烂了。”
“没事就滚,看着你烦。”
侯逸修摸了摸满头包的脸,“我这张脸是不如小燕三来的精致,但是不管燕三长得如何精致,他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男孩,你可不要生了旁的心思。”
墨言极冷的瞥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侯逸修啧啧,“我什么意思?你也不看看你为燕三破了多少例,你洁癖到变态,旁人碰你一下,你能吐三天,离你三尺近,你觉得周围空气都不清新了,怎么对上燕三就没事呢?听说你们还用一个杯子喝茶?”
“他不脏。”
侯逸修瞪眼,“你什么意思?老子也不脏!”
墨言只是瞥了他一眼。
侯逸修顿时被瞥的有些无奈,好吧,在这位心里不脏的也就那几个,他不和一个洁癖到变态的家伙计较。
“还有,你身上这白色衣衫,你压根就不喜欢别人穿白色,那几年白色流行的时候,你不是故意出去晃,然后气场全开,把那群家伙压的灰头土脸,再没脸穿白衣了吗?不喜欢别人穿,怎么燕三穿就没事?”
“顺眼。”
“还有,你这家伙最小心眼报复心最强,谁惹你一个,你杀谁全家,怎么燕三惹你生气还活的好好的,你自己却暗搓搓的生闷气生了几天,结果人家送个簪子又给哄好了?”
这次墨言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侯逸修。
侯逸修这下子觉得连骨头缝都是凉的,他吐槽吐槽的太欢快,竟然一不小心把大实话都吐了出来,他是不是该自备一口棺材?
侯逸修有些坐不住了,但是还是要把该说的话说完,“综上所述,我有理由认为你喜欢上了燕三,其实不管你喜欢上谁,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但是燕三不行。”
墨言眼神愈发的凉。
侯逸修咽了一口吐沫,艰难的说道:“燕三是雏鹰,虽然现在年纪还小,但是有将一日必当搏击长空,绽放光彩,他不该做谁的男宠,以他的性子也不会做谁的男宠,你若是想要折断他的翅膀把他绑在身边,下场必定是鱼死网破,我想燕三那么骄傲的人,必定是死也不愿雌伏于男人身下,做一个卑贱的男宠。”
侯逸修这一大段话说完,根本就不等墨言的反应,兔子一般飞快的跑了,再不跑,他觉得他一定跑不掉的。
墨言压根就没有理侯逸修,他脑海里一直浮现的是他刚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