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忌显露出来,房俊哈哈一笑,说道:“长孙长史有所不知,本官发明的这套特种训练可谓残酷难当,是对精神、肉体的一种升华,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只有人群里最坚韧、最优秀、最强壮的男人才能坚持下来。而一旦坚持下来的人,在军中即可称为兵王!遇袭不乱处变不惊,知必死而无畏,置死地而奋战!他们将会是杀戮的机器,在战场上纵横不败杀人如麻,他们只追求胜利!只要坚持下来,即便不再军中,那也是精锐中的精锐,男人中的男人!假以时日,他们就是大唐军队的王牌,就是陛下开疆扩土的利器!其实在本官看来,长孙长史未然身为文官,但体魄精力毫不亚于这些悍卒,若能参照某的方式训练一番,必然体魄强健,更加英姿挺拔!”
房俊双眸发亮,不断的蛊惑着长孙冲。
他就是看不惯这家伙细皮嫩肉一副弱鸡的模样,明明身材不矮,却脸色苍白脚步虚浮,难不成是被长乐公主给榨干了?
嘶……那长乐公主看似一副温婉恬淡的名门闺秀模样,窈窕秀丽弱质纤纤,怎么看也没有慾女的潜质啊……
谁知道长孙冲听了这话,顿时脸红如血,双眼愤怒的瞪着房俊,然后一甩手,扬长而去。
搞得房俊莫名其妙……
“这人有病啊?”
房俊一脑袋雾水,不明白哪句话又没说对,这长孙冲实在太难侍候……
刘仁轨赤着身子从木桶里蹦出来,“呜喔呜喔”怪叫着,撒开脚丫子就直奔不远的曲江,到了岸边,双腿一撑,“噗通”便跳进河里,一个猛子扎出去老远,翻了个水花又游了回来,上岸之后飞快的跑进伙房,然后又是一声怪叫:“葱油大饼!”便再没了声息。
“吸溜吸溜”房俊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吸溜口水的声音,见到一众兵卒都用哀求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模样就像一只只快要饿昏了的流浪小狗……
房俊只好一摆手:“只认为时间够了的,就去河里冲一下,然后开饭!”
“嗷——”
一阵欢呼想起,几十人同时从木桶里窜出来,飞奔上河边,然后第二波迫不及待的脱光衣服跳进木桶,每个木桶都挤满了人,唯恐这次轮不到还得等下次,把个木桶挤得满满登登,一个个焦急的估算着时间,可别被刚刚那群天杀的把大饼都给吃光了……
房俊有些傻眼,刚刚出来的这一大群几十个,都特么光着腚你能这场面也太污了……
远处一队兵卒姗姗来迟。
“神机营”被房俊分为左右中三营,自己亲掌中营,右营统领刘仁轨,这是陛下默许的,左营统领则是周道务,这是陛下钦点的,跟长孙冲一样,算是遏制房俊一家独大的平衡之道。
对于这一点,房俊能够接受。
到哪里都得讲究个平衡,真要是房俊一手遮天,那也不见得就是好事,起码李二陛下心里不自在……
但是您先弄一个长孙冲来,咱也就忍了,为啥还要再弄个周道务来恶心咱?
没错,这周道务,就是过年的时候在皇宫里被房俊揍了的那个临川公主驸马……
现在姗姗来迟的,正是周道务率领的左营。
房俊看了看旁边的沙漏,早已过了规定时间,按规定,左营今天晚上没饭吃。
对于这一点,房俊不打算通融。
既然是规矩,那就得遵守,想要不守规矩,那你就别玩。
在“神机营”这一亩三分地,房俊还真不是想要针对谁,你晚了,就别吃晚饭,左营如此,右营如此,他亲掌的中营亦是如此。若是没有一个公平的竞争机制,如何让这只部队达到房俊心目中的标准?
周道务发髻散乱,甲胄早已脱去,被身后的一个亲兵裹着,负重的行军帐篷也不知道扔了还是在哪个亲兵手里,就这么敞着怀,呼哧带喘的走了回来。
房俊一张黑脸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