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做边哭的。”
王旖她们带着女儿是在投针试巧,七夕节的传统活动,当然不能带着男孩子玩。
将缝衣针丢进水里,看看能不能浮起来,浮起来后又是什么姿势。到了晚上,还要拜月,还有一场小宴。家中的侍女和仆妇,在今日都有赏赐。这都类似于后世的三月初八了。
只是五哥韩钦委屈得很,扁着嘴一幅要哭的模样。
韩冈心软了:“这样吧,过两天爹爹带你们去骑马,骑你们王家叔叔从西域送来的好马,不带你们姐姐去。”
听韩冈这么一说,小五立刻破涕为笑,四哥韩鉉也是惊喜的叫了起来,但老三韩锬摇头,“爹爹,孩儿不要骑马,要去看球赛!”
韩钦和韩鉉瞪着他们的哥哥,叫道:“去骑马!”
韩锬挺起胸,也叫了回去:“看球赛!”
“去骑马!”
“看球赛!”
三个小孩子就在韩冈的书房里面吵了起来,韩冈看着不禁就苦笑了起来,心道要是王旖在就好了,只要她眉头一皱,家里的孩子,不论是大的小的全都得老老实实的。哪像自己,都压不住几个小毛孩子。
“大人,孩儿回来了。”
韩钟、韩钲的声音从院中传来。三个小的顿时就没了声。等到哥哥们回来了,却不敢再闹,一个个站好,向韩钟韩钲行礼。
韩钟、韩钲向韩冈拜倒:“孩儿拜见父亲大人。”
韩冈耳边终于得到了清静,唤了下人们进来,将三个小的抱了下去,然后问着老大老二的功课:“今天的课上得怎么样?”
上了这么几年学,韩冈的长子次子,三字经早就贯通了,论语也都能通读,正在学孝经。数学则已经学过了乘除法,韩冈现在经常给他们出应用题,比如一个管子进水,一个管子放水,多少时候放光、放满的那种。也有些几何方面的题目,计算长方形、三角形和梯形的面积。家里的水池、房子都拿来做题目。
随着关中的蒙学越来越多开始以韩冈亲自撰写算术教材来教授学生,与韩冈探讨算学的同窗在增加。得到他们的启发,韩冈组织门客不断改进课本,算术课本中的内容也越来越充实。而课本的内容,也都是一改《九章算经》那种通过一道道应用在实际中的题目来教授算术,而是先抽象成算式,教授计算的方法,再应用到实际的题目里。
这段时间,甚至连教学大纲也给弄了出来,每一个章节,要让学生学到什么知识点,到底要到什么程度才算及格,都在教学大纲上给出了明示。到时候,老师手中一套教材,配合学生手中课本,争取三年贯通乘除法,五年就能应用到实际之中。
同时算盘韩冈也在让人去研究,没有合适的口诀,算盘就仅仅是商家应用。算学方家依然在摆弄着他们所熟悉的算筹。只有口诀和计算方法给研究出来,比如开方之类的,那才能在数学家中推广。
还有《自然》课本,第三版很快就要出来。就跟算学课本一样,韩冈都是接受了实际教学的反馈之后,加以修订。
此外《本草纲目》的编修工作还在继续,当他回京后,就从苏颂那边接手过来。可既然司马光用了十几年还没有将他的《资治通鉴》给做出来,韩冈也不觉得自己需要太着急。
询问了今天的功课,抽了两道题考校了儿子一番。韩冈很满意的将他们给打发了出去。
过了片刻,冯从义也回来了。
冯从义马上就要回陇西去,这几日到处与人聚会,不仅仅是定合约,更是在拉近关系。
下人们很快就给冯从义端了一盘用井水冷着的水果,还有冰酸梅汤,又递上了冰镇过的手巾。看着他满头是汗的擦着脸,韩冈叹道:“现在正是暑热,不能到了八月再回去?”
冯从义擦了脸,喝了两口酸梅汤,这才缓过气来。对韩冈道:“家里面还有一堆事要做呢,不能在外面耽搁太久。”又笑了笑,“天上热归热,可若是一路上都能在马车里摆着冰块,那也不算是辛苦。”
“跟着你的人呢?”韩冈问道。
“哥哥放心,到时候早晚赶路,日头高了就歇息起来,小弟再怎么刻薄,不会在那么毒的太阳底下赶路的。”
韩冈点点头,冯从义能这样做就好,下面的人可不是奴隶,当然要好生对待。
“说起来,哥哥你还是早点请朝堂把京城通京兆府的轨道修起来,这样也就省事多了。”
“并代铁路现在还在山里面,至少要一年的时间才能弄好,哪有那个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