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顶替自己的勤务,因此自然也不能指望他们的战斗力,
要知道,在清远之变中,这些拱卫都直的第一反应,就是纷纷跑回家去寻求庇护,或是躲在行院妓馆里醉生梦死的逃避,以至于,清远乱军还未抵达广府五城,上官想起来到衙中点卯,结果发现已经是十不存一。
只是广府那边,把这群少爷兵都派来了,可见其抢班夺权争功劳和胜利果实的心思,是如何的迫切了。
若是这群公子哥部队,以他们不甘寂寞,喜欢惹是生非的专长,那搞出什么奇葩和是非来,也是丝毫不足为奇的。
当然了,仅仅以成分轮,这只部队并不是完全没有战斗力的,起码那些以部下名义,配给他们当作跟帮和护卫的家将部曲,还是有不错的身手,或是相应的行伍经验。
只是平时各行其是,自称小体系,真要有事想要有效指挥他们,那得先通过他们的主子再说。
不过,这群中上层普遍战斗力不足五的渣渣,却是谁也不愿意沾手的麻烦,而夹杂在期间的另外两只部队,显然是作为保姆的角色,而不得不被动拉下水的。
这样这场莫名其妙的动乱根源和起因,似乎就串连出一点头绪了。
好在,我们也不是白招惹这个是非,动手之前,我已经让人换上了,那座仓房里得到神机军的甲服和旗帜。
不过起到多少效果就不好说,起码可以暂时拖延和转移一下对方的目标,这就够了。
随后我进入被围攻的港湾西区,发现滞留在这里的,除了我本家船团和商队之外,还有形形色色的好几千人,男女老幼皆有。
除了同样滞留在本地的那些商人和船主之外,其中大都数从城区中逃过来,企图登船出海的居民之类,却同样被困在这里,其中大半都是城中的富商大户、殷实之家,也有一些本地的官宦人家。
见到我的队伍,很有些紧张戒惧的情绪,或是冷淡麻木的态度。不过势比人强,在我们表现出的武力强权和威慑面前,他们不得不有所反应和对策。几乎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就举出十几个代表。
据说是因为他们的前任,一见面就被官军各种干掉的先例,这些家伙出现在我面前之后,就是各种无比低姿态低姿态的阿谀如潮,高帽子不要命的乱戴的极力奉承之后,多少表示出某种口风和试探,主要是期望我部,能够继续保护他们及家人之类。
并且为此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和酬劳,作为辛劳和牺牲的感谢云云。我对此不怎么感兴趣,也懒得理会,随即把他们丢给刚刚赶过来的副将辛稼轩,让这位还有点正义感和理想情结过剩的家伙去处理。
因为我更在乎的是本家船团的得失,据说被抢了,还因此死了人。
好在情况并没有想的那么严重,就是货物的损失有些大,被抢走了一部分,又烧毁了部分,剩下的被当作障碍物和掩体,堆在码头上又毁坏了不少。
特别是本家贩来的棕油和鲸脂,被做成陷阱和投掷的简易火器,成为组却官军的手段之一。
还有几条船想仗着船小速度快,靠过来接人,而被官军射击的火箭和飞石给击毁,不得不弃船逃生。
其余人员死伤各数百,大都是婆罗洲会馆的商团成员,或是码头上的船主,行东,本家也死了十几个,伤者上百个,没有什么核心人员,主要还是得益于源九郎,这个老私兵头领的手段。
按照比较谦虚的说法,是他敏锐的感觉到官军中两部人马的不够默契,各自私心以及对财物的某种投鼠忌器的贪心,采取放火焚烧仓房和丢弃一些贵重物品,来打乱官军攻势,进行节节抵抗。
再加上本家别的不好说,但是随船的武装配备,却是相当不错的,属于我在天南假公济私的成果,各种非制式的弓弩几乎人手一把,所以才支撑到了现在。
我放下身段,在源九郎的引荐下,一一的慰问这些伤者和抚恤那些为本家出力的亡者,却无意再次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他身前倒插着一对双枪,正在龇牙咧嘴的往膀子上的创口洒白药。
“这位乃是本家推荐过来的一位壮士,”
源九郎主动为我介绍道
“几次乱军突入,多赖他冲杀在前出了大力的。。”
“恰逢岂会,些许举手之劳而已。。”
那人单手拱拱道,然后声音一下子变调了,
“林生?”
他却是不自由自主的张大了嘴巴,抹了抹眼睛,连带药瓶子都掉在地上浑然不觉。
“我这番不是在做梦把。。”
“罗克敌。。”
我有些难以置信,有些心情复杂的看着对方,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他。
没错,就是梁山那个爽朗且充满求知欲的阳光青年——罗克敌,只是这几年不见他也变了许多。看起来老练精干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