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老夫人姚氏去世不久,张若霭还守着大孝呢,您就和他卿卿我我的……。”
珍珍闻言正想再给靳容华一巴掌,什么叫卿卿我我?
她哪只眼睛看见自己和张若霭卿卿我我了?
他们的确在屋内待了一个时辰,可只是说说话而已,根本没有做其它任何事儿,张若霭和她在一块时一直非常守礼数,连她的手都没有主动拉过,两人只是因为很久不见,互相恭贺新年,说说话而已。
靳容华的脑子里怎么会有那么龌龊的想法?
“我只当,公主您是个敢作敢当的人,若是换做平常,您可能会对皇上和皇后说,您看上了张若霭,帝后那么宠爱您,给您赐婚也就是了,可张若霭还在守孝,三年孝期内都不能谈婚论嫁,更不能和女子有染,你们私底下见面,传出去说什么的都有,到时候您和他不仅断了缘分,还会受尽旁人言语奚落,没准最后您真的只能落下远嫁蒙古的下场了,公主自己个掂量掂量吧,”靳容华笑眯眯说道。
珍珍本来还想给她一巴掌,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转身气呼呼出了这屋子。
她虽然生气,但是也不得不承认,靳容华说的没错,他们本来只是偷偷见了面,可人言可畏啊,若是真被传了出去,还不知道说的多难听呢。
张家是最注重礼仪的大家族了,若他们知道张若霭在老夫人姚氏的热孝期间和她见面,只顾着儿女私情,依了张廷玉的性子,恐怕皇阿玛赐婚,让她下嫁到张家,张家人也会抗旨不尊的,再说张若霭……肯定也会倒大霉。
张家家规那么严,家法下来,他不丢掉半条命也残废了。
她可不能害了人家,可是她也不能坑自己的弟弟弘昼啊。
靳容华这样的女人,她见了都想揍,她是绝对不能接受这样的女人嫁给弘昼的。
弘昼的性子又远没有弘历那么坚毅和有原则,万一经不住这个女人的诱惑和软磨硬泡,那可怎么办?
“公主别急,咱们再想法子。”雪娇见自家公主在外头走来走去,连忙劝道。
这外头还下着雪呢,这么冷的天,公主可不能在这儿待久了。
“也怪我脑子热,竟然跑出去被人抓住了把柄,早知道昨儿个就不约他见面了,平白让人拿来说事。”珍珍叹了口气说道。
“要奴婢说,也是咱们这位新晋的郡主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害您?”雪娇十分生气道。
“她这样的人一向只顾着她自个,只知道算计别人,自己不好就见不得人家好,也就这样了,可是我不能让她得逞啊,不行,得好好想个法子才是,可是姐姐又不在宫里,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珍珍说着就很郁闷。
“那公主就过几日,等三公主回来了,再商量。”雪娇连忙劝道。
“也只能这样了。”珍珍轻轻点了点头。
她家姐姐跟着姐夫鄂常安回老家过年去了。
所谓的老家,就是鄂常安外祖家的祖宅,并不在京城,离京城还有三百里地呢,要回来也是十天半个月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