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担忧关切的。各式各样的目光中,夏璎珞的声音清晰传出:“我不明白裴小姐的意思,倒是曾经听说过一句话——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那么你眼中的世界就是什么样的世界。所以我想问问看裴小姐,你莫非是觉得自己又贱又骚,才能对别人问出这样的问题?”
这记反问将军得漂亮,许多人都笑了出来。
有和裴家不对付的,已经嚷嚷起来:“对啊,裴小姐,看到你眼里的自己居然会是这样子。”
裴滟气得胸口起伏,简直要炸裂,恨恨地瞪着夏璎珞:“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呢!现在是你在做真心话,必须回答!”
“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夏璎珞说,“出大冒险吧。”
“璎珞!”一旁的厉睿气得不行,大声教训她,“大冒险个什么?这种杂碎也要理会?”
夏璎珞淡淡笑了一下:“丟的是裴家的人,又不是我的人,我怕什么?我的很想看看裴滟小姐会出什么样的大冒险题目呢,是不是也和真心话这般……有趣。”
她说有趣,在场几个裴家人的脸色都很难看,因为她说的没错,裴滟的题目出得越粗俗不堪,丢人的越是裴滟自己,还有整个裴家,和她夏璎珞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那边裴承佑已经坐不住了,疾言厉色地看自己的妹妹:“你住嘴!”
“哥!”裴滟却不干,仗着人多,觉得哥哥不敢当场拿自己怎么样,就硬撑着,把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的委屈都发作出来,“别人欺负我,你也欺负我!赵翊轩明明就是和这个贱人在一起的时候感染了怪病,然后和我订婚,害了我!你们都不让我和他接触婚约,现在就连我骂这个贱人几句,你也护着她!你到底是谁的亲哥!”
裴承佑震怒:“住口!”
周围的许多宾客看笑话,没想到这个裴滟闹起来真是不分时间场合。
裴滟的眼圈红了,大有无休无止折腾下去的意思,但她一口一个贱人让那边的厉家人很不爽。一直坐在一旁不说话的厉绍辉忽然出了声:“余先生。”
他的声音不大,甚至还带着一丝温和懒散的味道,却清晰地的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就像有魔力般,场面一下子静了下来。赏花宴的主办人余先生望了过来:“厉大少爷,请讲。”
谁都知道这位大少爷惹不得,就和当年他的父亲一样,看上去懒懒散散如春风般和煦,实际上是个杀伐果断的狠角色。主办人余先生给足了他尊重,甚至有些紧张,毕竟是在他的赏花宴上有人冒犯了厉大少爷的妹妹,真要计较起来,他脱不了关系。
厉绍辉依然就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原位,语气随意,像是在和一个老朋友闲话家常,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如刀:“余先生,我素来敬仰你的人品,才带着舍妹来赴这场宴会,她是我们家的宝贝,平时我们说一句重话都舍不得的,竟然在这场宴会上被一个无名小卒这样冒犯了,我很不高兴。”
短短的几句话,就让人感到沉重的压力,余先生额头上的冷汗都要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