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衡说:“等我好了就去扯证,以后这孩子就是我的嫡长子,将来的帝皇继承人。”他的神色很淡,声音也稳,就像在述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而不是一个突然之间才做出的、事关整个家族甚至商界命脉的重大决定。
多少的惊涛骇浪,腥风血雨,被掩在这句轻描淡写的决定中。
夏绫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忽然改变了主意?”
他看着她:“你不高兴吗?”
“不,我当然高兴……”她说,“只是,只是这事太突然了,我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一点也不真实。”就在不久前,他还逼着她当一辈子的情妇,没想到这么快就峰回路转,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碰了一下他抚摸着她长发的手,怯生生地,想看看说出这句话的男人是不是真实存在。
他怜爱地微笑一下,“傻丫头。”
她闭上眼睛,温顺地享受着他的爱抚,喃喃地说:“我害怕。”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无非是幸福来得太突然,怕一切都是虚幻。沉吟了一下,他告诉她:“事情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不管我怎么退让,叔公都会害你。我必须把他的势力彻底清除,才能确保你们母子的安全。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就没可能找到合适的联姻对象的,而等我完全掌控了帝皇,联不联姻也就变得没那么重要——起码是没现在那么重要。所以,小绫,我们结婚。”
他轻轻地停顿了一下,像是说给夏绫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如果我连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以后谁还愿意跟着我?”
竟然是这样吗?
原来,是裴镇远弄巧成拙,把他逼上这条路,那她是不是该好好感谢一下裴镇远。想象着那老头子气急败坏的模样,夏绫的唇角泛起一丝笑意,说:“你一样要打败他,他太坏了,竟然把你撞车这样。”
一边说,眼圈又有些红。
“这么爱哭,”他低笑着捏了捏她的脸,“你怀的是男孩子,我的嫡长子,以后他要是像了妈妈,也一样爱哭该怎么办?”
她蓦然害羞,张嘴去咬他的手,哼,竟然敢笑她。
裴子衡不闪不避,任由她一口细白的牙齿咬住自己的手指,心中泛起一圈圈涟漪般的柔情来。他想起那个人尽皆知的关于小王子和狐狸的故事,狐狸说,如果你驯养了我,我的生命就充满阳光。
他和她,到底是谁驯养了谁呢?
从这天起,裴子衡养精蓄锐,全力调养身体。养病期间,他也苦心孤诣地谋划了一整套关于如何对付裴镇远、排除异己的方案,一出院就层层部署,所有心腹下属都行动起来,如铺开一张天罗密布的大网。
他自己则陪着夏绫召开新闻发布会,告诉所有人:“我们决定结婚。”
发布会上的他衣冠楚楚,精工缝制的正装上别着红宝石领带夹和袖扣,与她的同款首饰相互辉映,璧人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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