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夏绫恐惧地看着他,知道他发怒有多可怕,颤着声音说:“裴子衡,不要!”
他却充耳未闻,狠狠地侵|犯她,狂风骤雨般蛮横,故意弄痛她。
夏绫的泪水流得更凶,早已被这些年来的甜蜜假象淹没的、关于第一次的可怖记忆又回来了,时光仿佛倒流回了十六岁那年,巴黎那废弃的车库,肮脏狭小的出租车里。那时候,他就是这样不管不顾地……
任凭她怎么哀求都没用……
原来,一向就不是他变了,而是她根本就没有看清他过。
夏绫哭到嗓音嘶哑,也不知是为了疼还是什么,那样凄凉,就好像整个世界都失去。精疲力尽之际,在他的怀抱里昏睡过去。
醒来时,日上三竿,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床上。
床铺凌乱,那个男人已经不在。
她低头望着满目狼藉,出神了许久,挣扎着起身,进了浴室。镜子里,映出一张妆容凌乱的、双眼肿得像核桃的脸。身上遍布着青紫的痕迹,身体深处一阵阵的疼痛就像要把她撕裂。
她抱住自己光|裸的身体,一点点滑落到地上。
也许,这一切,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注定是长错误。
既然开始于一场强暴,那么很好,结束时,也以一场强暴作为终结……
眼泪已经流不出来,就好像这些日子哭干了几生几世的泪水。望着窗外阳光绚烂的天,她下了这辈子最大的一次决心。
离开他。
夏绫,离开他。
他已经没什么好让你眷恋的了。
既然无法得到那份完整的爱情,既然……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把你放在心上过,那么离去,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
她的神色前所未有地平静。
起身,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有条不紊地收拾行李。
她的行李不多,把他送的那些珠宝首饰、房产契约都留下,只带了几件换洗衣衫,她自己的一张银行卡,里面是她多年来当歌手的一些积蓄。
拖着行李箱下到一楼,周妈不在,大约是出门买菜了。
她回头,留恋地望了一眼居住多年的屋子,一件件熟悉的家具摆设,还有客厅落地衣架上刚刚给他挂上的那件大衣……一切的一切,让她又想哭了。
再见,裴子衡。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决然转头,拉开别墅正门。
屋外阳光明亮得刺眼,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站在门廊下,抬手准备开门。看见她和她的行李箱,裴子衡的神色变得阴沉,反手,重重地给了她一巴掌。
她猝不及防,被打得跌落在地,就像一只断线的风筝飞出了好几步远。
她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就好像看着这世界上最狰狞的魔鬼。“你打我?”她轻声问,又像是自言自语。这么多年了……他从未动手打过她,可是今年,在这个她决定离开的日子,他再一次粉碎了她多年来的旖梦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