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卧室里空空荡荡的,竟然让她的心里也感到空荡。空气里漂浮着欢|爱过后残余的气息,凌乱的被褥仿佛诉说着昨夜的荒唐,回想起昨夜的情景,夏绫忍不住一阵阵的脸红,身体烫得就像是要发烧。
天哪……她怎么就那样、就那样和裴哥哥在一起了?
她、她还……发出那种不知羞耻的声音?还、还缠着他,不让他离开?
女孩子在床上把脸捂了又捂,觉得再也不想见人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
她像受惊的兔子那样弹了起来,一颗心脏砰砰狂跳,不敢发出声音。
敲门声又响了一会儿,停了停,传来周妈的声音:“小姐,您醒了吗?先生吩咐我给您炖了红枣燕窝粥,补气血的,要趁热喝。”
“我、我就来。”夏绫慌忙应了一声。
“好,我先给您端上餐桌,您洗漱好后直接下来。”周妈的声音远去了。
夏绫揉揉自己的脸,好像要把面颊上的一片潮红揉掉,像往常一样轻盈地跳下床,却“哎哟”了一声,摔在地上。腿真麻,腰真酸,使不上半点力气。她一手扶着腰,又想起昨夜混乱的情景,刚刚被揉下去的潮红又泛了上来。
草草冲了个澡,她换了一身干净衣物,昏昏乎乎地下楼用餐。
周妈果然已经在餐厅里伺候着,餐厅里很安静,厚重的实木餐桌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细腻自然的纹理光泽,餐桌上,名匠烧制的瓷白色碗碟里装了红枣燕窝粥和几样小菜,看上去精致极了,让人食指大动。
夏绫顶着害臊和心虚,勉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在自己惯常的位置上坐了下来,问周妈:“他……裴哥哥呢?”
“先生一大早就去公司了,”周妈说,“要我转告您,晚上回来陪您。”
夏绫不觉又脸红了,小心翼翼地看了周妈一眼,见她微笑如常,并不像发现什么异样的样子,这才略微放了心。“谁要他陪。”她小声说,戳了戳燕窝粥。
周妈早就习惯她三天两头使性子,也不在意,只笑着说:“又和先生闹别扭了?他一个大男人,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的,很多事情顾不上,就算有什么做得不对,小姐您就体谅一下。先生可是最疼您的。”
夏绫更心虚了,生怕被周妈看出什么,不敢说话了。
周妈这才觉得她今天有些反常,关切地问:“身体不舒服?”
“没!”夏绫吓得简直要跳起来,勺子碰在瓷碗里,差点把碗打翻。“我、我没事,”她语无伦次地对周妈说,“周妈,你别站在这里了,我自己吃饭就好。你去忙别的吧。”
周妈怀疑地看着她:“真没事?”
“没,”夏绫勉强笑笑,“去吧。”
周妈这才将信将疑地走开了。
夏绫松了一口气,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都要发疯,心不在焉地吃着早饭,忽然,眼角余光瞥见周妈抱了一大堆床单、被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