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楚琛说:“也许是怕在附近找车被您察觉。红灯区虽然乱,但她那么小的女孩子懂什么,说不定觉得很繁华很安全呢。”
裴子衡的眼神变得很冷,夏雨,该好好管管了。
楚琛接着说:“我们的人问了那司机,街上的行人成百上千,他怎么就盯上了夏雨?司机说,夏雨虽然乔装穿着普通衣服,但脖子里的钻石项链露了富。他本来想抢了钻石项链就走的,后来听说她姐姐这几天要去机场,就改了主意,决定干一票大的。孤身带着行李的千金大小姐,怎么都比一条钻石项链值钱。”
“把夏雨送回医院,关起来,”裴子衡说,“先罚个半年,撤掉所有佣人,不许出门,也不给零用钱。禁止她和外界的一切通话,尤其不准联系小绫。”
“是。”
“告诉她,如果她下次再敢这样调唆小绫,我有的是法子让她们姐妹永不相见。”裴子衡的声音在车厢里沉沉传来。
“……是。”楚琛在心里替夏雨默哀,有些人,犯了天大的错误也被宠爱着纵容着,而有些人,哪怕不是故意的失误也会引来滔天怒火。
这就是命。
车子到了酒店,裴子衡抱着夏绫上楼,帝皇的几个员工无意中撞见,惊悚地看着他们的大老板阴沉着一张脸,以一种要杀人的神色进了24楼的套房。
女孩子在奢华的大床上昏睡许久,傍晚时分才醒来。
轻轻翕动着蝴蝶般美丽的睫毛,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又陌生的酒店套房,熟悉的是,这里的格局与她那间一模一样,陌生的是,落地衣架上挂着男人的西装,床边的茶几和小沙发上散落着厚重的牛皮纸公文袋。
她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这是裴子衡的房间。
昏迷前的场景一点点回到脑海,她想起自己是被人抢劫了,还被撕去所有的衣物,在险些惨遭****的时刻,裴子衡从天而降救了她,然后……
然后呢?
她的身子剧烈地发起抖来,不,他根本就没救她!他那么残忍地、那么残忍地做了和那司机一样的事!那司机想做而没做成的事……
身体痛得厉害,那种从幽秘的至深处被撕裂的感觉一刀刀凌迟着她,她恨不得自己立刻死了也不愿遭受这一切。如果,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该多好?她猛然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才睁开,然而,眼前的场景未变,身体一阵阵的隐痛也依然那么真实,清晰到她无所遁形。
低头,手腕上伤痕宛然。
那是被他绑住后、她痛极了挣扎时留下的痕迹,那么细软的布料磨破了娇嫩的肌肤,触目惊心地渗着血。回想起当时的一切,难以言喻的羞耻、恐惧和痛苦又涌上心头,排山倒海而来,让她几乎窒息。
她不想待在这房间里了,她要逃!
勉强支撑着身子,她从床上下来,身体内部传来的剧痛差点把她撕裂,酸软无力的双脚一个踉跄,她就摔在了厚实的地毯上。额角撞到了落地衣架,痛得她眼泪都要流出来,她好不容易爬起来,慢慢地、一点点地扶着衣架,大口大口地喘气。身上出着虚汗,眼前一阵阵发花,不经意抬头,望见镜中的自己。